安冉怎么会成了小叔的女人?这个问题如同一道解不开的谜题,盘旋在他的脑海。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滚出去,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燕应缕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与威压,那不仅仅是警告,更是一种无形的命令。
其他的记者见状,纷纷识趣地选择撤离,不愿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触霉头。
燕德奕也被这股强大的气场所震慑,不甘却又不得不退出了房间。
既然小叔承诺会给出解释,那就暂且等一等吧,他告诉自己。
门外,燕德奕与一众媒体人守候未散,他们深知,无论是燕应缕还是屋内的那个女人,总有出来的那一刻。
直到最后一丝嘈杂远去,安冉才战战兢兢地从被窝中探出头来,脸色苍白,满眼的不安与茫然。
外面的世界,似乎在一夕之间,变得与往常截然不同。
她一头如瀑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几缕发丝轻柔地贴在白皙细腻的脸颊旁,宛如晨曦中的雾气缠绕着精致的玉石,巴掌大小的小脸蛋上,那双眼睛仿佛盛满了星辰,亮晶晶地闪烁着纯真与坚定。
“那些围堵我们的记者真的不是我招来的,我也从没想过要用这种会引起公众关注的方式来推动退婚的进程,我没有对你有任何算计。”
安冉的声音清澈如泉水,带着几分急切,显然是担心燕应缕对她产生误解。
此刻,他们正被困于一室,四周是密不透风的记者,她想要摆脱这段婚姻的束缚,这样的局面任谁看来都显得疑云重重。
安冉的眼睑轻轻垂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决绝:“总而言之,这件事因我而起,无论外界如何猜测,我都将负责到底,确保你不会因此受到任何不必要的牵连。”
燕应缕挑眉,声音低沉却带有一丝玩味:“那你打算怎样处理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安冉抿紧了柔软的唇瓣,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此刻,深知燕德奕正在外面等候,她只能独自应对,通过某种策略消除所有人心中的疑惑与揣测。
燕应缕内心清明,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意图,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如果你愿意低声下气地求我,或许我可以考虑出手相助。”
然而,安冉却坚决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独立与坚强:“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相信我有足够的能力处理好,不必依靠他人。”
她突然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如果小叔真心想帮我,不如帮我照看一会儿我的鸢尾花,怎么样?”
那双眼睛依然明亮,闪烁着期盼的光芒,仿佛能照亮人心最幽暗的角落。
燕应缕的喉结上下滚动,几乎要失控地吐出那个“可以”,但最终,他只是淡淡地说出了拒绝:“不可以。”
这个回答早在安冉的预料之中,她暗暗下定决心,必须寻找别的解决方案。
安冉俯身拾起散落在地面上的衣物,本欲穿上,但甫一展开,一股混合着酸臭的刺鼻气味猛然窜入鼻腔,让她不禁皱眉。
燕应缕见状,立刻解释道:“你昨晚醉得厉害,吐脏了衣服,所以我让人送来了干净的替换衣物。”
语毕,他随即拨通了助理林泽的电话,吩咐对方准备两套衣服,一套女装,一套男装,并保证道:“详细地址和你的尺码我会随后发给你。”
林泽一听是那家高档酒店的名字,心中不禁暗笑,一切正如他所预料。
昨晚,当燕总泊车后,他便敏锐地觉察到了燕总对安小姐的担忧之情。
既是侄子的未婚妻,燕总自然要给予更多的关照,没想到这一关照,竟关照到了如此亲密的地步。
安冉先是一怔,旋即脸庞染上了更深的红晕:“只是衣服脏了,你竟然连我的裤子也一起脱掉了?”
岂止是裤子,里面那件贴身衣物又是怎么回事?
她用被子紧紧包裹住身体,只露出一颗脑袋,显得既尴尬又无助。
“别往好处想,衣服、内衣还有裤子都是你自己解开的。”
燕应缕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戏谑。
安冉脑海中一片混沌,对昨晚的事情已记得不太真切。
“那我先去洗漱一下。”
安冉说着,裹着被子准备起身,却不料这一动作直接让身旁的燕应缕失去了遮掩。
由于燕应缕没有穿着日常衣物入睡的习惯,加之这里并未准备睡衣,此刻的他,全身赤裸,不仅胸口,整个人都暴露在空气中。
幸好此刻周围没有媒体,否则事情将会变得难以收拾。
安冉迅速瞥了一眼,脸上烧得更厉害了,连忙拉过被子,替燕应缕盖上,自己则满脸通红,仿佛偷了糖吃的孩子。
“还是你盖着吧。”
安冉大方地掀开了自己的被子,仿佛逃命一般,匆匆钻进了浴室。
浴室内的设施一应俱全,安冉身上的酒气令她难以忍受,她先冲了个凉,将那股浓烈的酒精味彻底洗去。
热水淋在身上,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洗浴之后,她又顺手用吹风机将头发吹干,让它们恢复了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