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振山闻言,脸色微变,斩钉截铁地拒绝:“绝不可能,这个要求太过分了。”
他的底线不容侵犯,但白珍的威胁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
“安振山,你的心呢?难道真的被金钱蒙蔽了吗?”
白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少了那30%,我跟你没完。你的那些肮脏交易,我会全部揭露,到时候公司股价动荡,你和公司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安振山眉头紧锁,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吧,30%就30%,但你必须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正当他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时,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安振山心中一凛,他怎么忘了那个处处与他作对的女儿——安冉!
“肯定是安冉,她刚从干爹那里回来,肯定又是一肚子怨气。”
安振山的脸上布满了阴霾。
白珍皱眉,不解道:“安冉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事情?”
安振山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困惑:“她似乎无意间看到了小芸出入那家酒店,她们俩向来不和,安冉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插手进来?”
“红玉,安冉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对我们尚且不留情面,这件事我们必须撇清与我的关系。”
安振山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迫。
白珍虽然心中不满,但为了那宝贵的股权,她只能选择暂时的隐忍:“好吧,我会处理好的。”
敲门声越来越急,连仆人们都被惊动了,他们望着上楼的主人夫妇,一脸的疑惑。
“老爷,夫人,这么晚了还有客人吗?需要我去开门吗?”
仆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安振山摆了摆手,神色不悦:“不行,是安冉,告诉她我们不在家,让她离开。”
想到安冉,安振山就头疼不已,多少次,他的计划因为她而功亏一篑。
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至于走到出卖亲生女儿这一步。
“说到底,都是安冉的错。如果她当初肯接受王总的道歉,我们早就拿到一大笔钱,何必还要去求那个干爹。”
安振山一边抱怨,一边巧妙地将责任推卸给了安冉。
白珍对安冉本就没什么好感,对于那个女人的孩子更是没有丝毫怜悯。
安家养育了安冉这么多年,她却从未为安家做出任何贡献,反而让自己的女儿受尽委屈。
门外,安冉的敲门声更加坚定,仆人不敢开门,安冉的声音透过门缝隐隐传来。
“她在外面说什么?”
安振山有些紧张地问。
仆人回答:“小姐说,如果我们再不开门,她就要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安振山心中暗骂,安冉总是喜欢用报警来威胁,但这确实是个麻烦,一旦警察介入,事情就会变得难以收拾。
“红玉,你先去陪女儿,安冉那边我来处理。”
安振山决定亲自上阵。
白珍没有异议,转身匆匆进入安芸的房间,留下安振山一人面对即将来临的风暴。
门缓缓打开,仆人勉强挤出笑容:“大小姐,您回来了。”
“嗯,我找安振山。”
安冉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先生他不在,他……”
话未说完,安振山已经从楼上走下来,挥手示意仆人退下,场面一时显得有些尴尬。
安冉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被称为父亲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称呼变得如此陌生。
安振山表面上温文尔雅,相貌堂堂,举止间透露出几分绅士风度,但正是这样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最为狠毒、最让人厌恶的心。
安振山见到安冉,依旧保持着那抹虚假的笑容:“鸢鸢,你回来了?不是说不回家吗?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我让人给你煮碗面?”
安冉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讽刺:“安振山,你配得上‘爸爸’这两个字吗?”
安振山的笑容瞬间凝固,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此刻,安冉彻底明白了母亲当年的苦衷,美丽背后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
她暗自庆幸,如果不是从小就学会了伪装,隐藏自己的真实面貌,今天被牺牲的,也许就是她自己了。
安振山的理智似乎已经荡然无存,他眼中闪过一抹狠戾:“那个男人都可以当我爹了,你居然忍心把安芸推向火坑?”
“安振山,你别想狡辩!我没有证据,但我警告你,别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否则,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安冉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她的眼神坚定,仿佛在告诉安振山,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小女孩了。
安冉站在门口,目光如寒冰般凝视着安振山,那张平日里伪善的面孔此刻在她眼中扭曲成了令人作呕的丑态,每一丝线条都透露出令人心寒的虚伪。
“虽然此事本与我无干系,但我既然目睹,便不能袖手旁观,视若无睹。”
安冉心中暗自思量,这件事的最终处理,还需由安芸亲自来决定,毕竟这是她的命运,理应由她掌握。
她迈开步伐,坚定地踏上楼梯,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