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江言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了然,随即流露出淡淡的欣赏。
三人走至一院门口,穆思昭快走几步,推开门,果然瞧见屋内一片狼藉。
穆思昭扭头,找到书房,书房倒是整洁。她跟着小黄鹂,迅速扭转一个花瓶,一幅水墨画后的墙壁自中间裂开,显现出容一人通行的路。
付清衍将管家丢在外面,三人一列走了进去。
室内烛光摇曳,大抵是方才点上的。映照在琳琅满目的珍宝之上,每一件都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周围镶嵌的宝石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一排排整齐码放的瓷瓶玉器,釉色温润,有的晶莹剔透,有的色彩斑斓。
最外面,一箱箱开启后满目的黄金白银,抱走了不少,显得十分杂乱,蛋不影响它们在灯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璀璨夺目,几乎闪瞎了三人的眼睛。
“三殿下,您信任的人,果然不同凡响。”穆思昭勾起唇。
谢江言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脸上有些无奈。
“我也没想到,这杨永竟然敢贪这么多。”
阳涟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像杨永这般,铁定是贪了不少年了。
拿出来都够大雍国几年财政支出了。
穆思昭弯弯眉,看向谢江言:“一般你们查出贪污腐败,要上交多少给圣上?”
谢江言歪了歪脑袋,看到她眼里的狡黠,顿时心领神会,但无奈一笑。
“一般的话,自然是要全部上交。”
穆思昭脸上的笑容凝固。
“但待我将消息传回京城,父皇定会嘉奖你,再赏些黄金白银的。”
穆思昭微微点头:“是该全部上交,只是那粮食可否留下些许?”
谢江言点点头,凌云县的那一份是该拿走的。
今日夜深,三人准备在府上歇上一晚再走。
谢江言传了消息便也入睡。
夜深露重,适合囤货!
看着其他二人房间的灯火熄灭,穆思昭鬼鬼祟祟地出了门。
约莫片刻,付清衍的屋门从内打开。
穆思昭顺着白日的路线,摸回书房,轻轻打开密室。
她手摸到的箱子,下面一部分财宝都被收入空间。
“够啦够啦!”小萝莉在空间躲来躲去,天上凭空掉下一堆东西,她捂着脑袋直跑。
待全部放入,她才抬起手,将财宝分门别类整理好。
结束后,穆思昭心情大好,连走路的步伐都带着轻快。
俗话说,技多不压身,财多不害怕。
回头将密室的门关上,穆思昭刚想扭头,黑暗中传来一声呼唤。
“阿昭。”
穆思昭刚有些朦胧的困意顿时在一瞬间清空,她身子一僵,久久没有动作。
“阿昭?你在这里做什么?”
脚步声响起,付清衍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穆思昭偷偷吸了口气,扭头笑道:“清衍,你怎么来了?嗐,我没睡着,想着再来查查,说不定还能找到杨知州的藏货。”
她语气轻快,像是十分自然一般,挽着付清衍的胳膊就往外走。
“夜深露重,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付清衍没有点头,而是静静扭头看向她:“阿昭可是找到了什么?”
穆思昭毫不犹豫道:“没有啊,什么都没有,所以这不才两手空空出来了!”
她举起手甩了甩。
付清衍眼底黯淡,哦了一声。
到啦院中,穆思昭道了声晚安就急匆匆进了屋。
付清衍盯着她的后背,久久没有挪动步子。
阿昭以为他只站在书房门口,但他没有,他看到了她手抚过每一箱财宝,神色激动,她虽然是空手出来,但
她在说谎。
付清衍干肯定,她在心虚。
付清衍心头忽然有些发涩,理智告诉他,现在再去书房的密室检查一番,阿昭究竟做了什么。
情感又告诉她,阿昭做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本就爱她,知道了之后又该干什么呢?阿昭想要守的秘密,擅自去闯破定然会遭她不喜。
“夜深,那便睡了罢。”
次日清晨,穆思昭是被付清衍喊醒的。
开门时她还有些恍惚,直到听付清衍说书房昨夜遭了贼,才一下子清醒过来。
“昨日三殿下都翻过的财宝箱,除了黄金白银,都是装满的,但今日负责带回京城的官兵抬的时候发觉了重量不对,一看少了大半。三殿下派人出去搜查了,剩下的已经运去京城。凌云县的那部分粮食程全一大早就带人搬走了。”
穆思昭揉了揉脸,点点头:“行,那我们去吃个早膳,便也回去吧。”
付清衍盯了她半天,却没见她有一丝不对劲的神色,眼底更加复杂。
与阿昭真没关系吗?
“不必了,我买了些肉包子回来,咱们可以直接上路了。”
谢江言从院外走进来,朝两人丢过来几个纸包。
穆思昭接过,里面的肉包子还是热乎的。
谢江言愤愤咬了口肉包子,吐槽道:“也不知是哪个贼人,昨夜来偷,可真是演的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偏偏我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