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海听到动静从屋内出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幕,顿时瞳孔都放大了。
隔壁的夫人拉着陛下的手正往院子里来,陛下眼角眉梢的笑意简直和吃到肉的狐狸一样狡黠。
这,这就牵上小手了?
未等李福海再想什么,就见隔壁夫人焦急道:“快把你们懂医术的侍卫叫出来,你家主子头被磕伤了!”
这下李福海那点子八卦的心思全没了,这才瞧见陛下另一只手捂住后脑勺,连忙进去叫那个侍卫。
虞亦禾则拉着他进去,甫一到正屋,那会医术的侍卫也来了,第一句话就叫虞亦禾脸腾地红了。
“夫人,请让公子坐下。”
虞亦禾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拉着人家的手,忙不迭地撒开,见侍卫开始给卫景珩瞧伤,她连忙绕到他的身后,这才觉得脸上的热度慢慢下降。
等看到侍卫拆开卫景珩的发冠,拨开头发,露出那伤口时,虞亦禾的脸色又缓缓变白。
一个小石子正半嵌在皮肉里,周围血肉模糊,看着有些可怖。
“这……这伤重吗?”她忍不住问道。
侍卫本要脱口而出,却察觉对面大总管的眼神,顿时改了口。
“这伤小……虽然小,但还是要养上一段时间的,毕竟人的头颅乃是最要紧的部分,看公子这伤势应当是磕到了地上,有人会因此得上眩晕头痛之症,所以不可掉以轻心。”
虞亦禾听着心里面愈发地愧疚,若是他为了帮她真落下了什么后遗症,她可是会内疚一辈子的。
又听到卫公子安慰她,“没事,我的伤势不重,哪里就会有这样的后遗症,是他太夸张了。”
虞亦禾更加难受了,立马道:“我会给公子用最好的药材的,我不会不管公子的。”
侍卫本就了然陛下此行目的,眼睛一转,装模作样道:“这石子造成的只是皮外伤,皮外伤用什么药都恢复的差不多,主要是要好好修养……这寺庙里虽然安静但整日里吃素斋,可不利于养伤……”
卫景珩又“推让”道:“哪里就这么严重了?再说便是叫你们弄些补物,你们也不会弄。”
主仆俩一唱一和,直接把虞亦禾拿捏的死死的,连忙应承,“我会的,我可以每日为公子做些膳食补补。”
“这不太方便吧?”
他背着她假意为难,实则唇边的笑都要压不住了。
年轻的阿禾就是好骗啊……
虞亦禾眼瞧着能还这恩情,哪里会觉得不方便,反正她整日里除了早晚参拜菩萨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洗手做羹汤也算减轻自己的愧疚了。
又见其他侍卫端来温水要为卫景珩清创,她也主动上前,“我是否能帮上忙?”
侍卫自然退后一步,“劳烦夫人了,正好我的手重,怕是会弄疼主子。”
于是虞亦禾便先洗净了自己的手,再拿着打湿的棉帕为男人仔细清理那伤口,只听男人时不时哼两声,她都会再温柔再小心一些。
这一幕看得对面的大总管都忍不住挪开了站位,他怕再看陛下的表情,自己会忍不住露出马脚。
虞亦禾小心地给卫景珩清了创口又撒上药粉又急匆匆地回去准备膳食,等人消失在院子里,卫景珩脸上那股“疼痛,虚弱”的感觉立刻消弭,变得神采奕奕,哪里看得出是刚受伤的样子?
虞亦禾回去后自然受到了两个丫鬟的询问,她简单地把事情经过告知便拉着两个丫头去向庙中的和尚询问相关事宜。
庙里的和尚本就把她们安排在了寺庙的后面,就是因为常住的香客不可能一直吃素,把她们安排在寺庙外面,她们吃些什么就不关寺庙的事情了。
小和尚允了她们自己在院子里的厨房做饭,虞亦禾又要琢磨该做些什么,然而回去后发现已经有人送了些食材。
“这是我们兄弟在后山捉住的野兔和河里钓上来的鱼,夫人尽可取用。”
虞亦禾便更加不好意思了,可是她只能接下来,毕竟现在这个时候,也来不及叫仆人下山买些肉食了,补药了。
于是接下来几日,卫景珩就美美地享受到了虞亦禾亲自洗手做的羹汤,药膳,补食。
起初自然是美的不行,没过几日,卫景珩就觉得有些顶不住,因为这些药膳都是诸如菖蒲猪肾羹,柏子仁炖猪心,核桃枸杞粥,这等健脑益智,养血安神之物。
补自然是补的,味道也不错,只是中药多相通,瞧瞧里面的猪肾,猪腰,枸杞等物,哪个又不是补肾益精之物?
前两日吃着还好,多吃几日简直叫卫景珩浑身躁动,可偏生阿禾现在还是他人妻,叫他真是浑身的劲没地方使,至于后脑那点伤早就结痂了。
瞧着面前的人笑容有些勉强,虞亦禾有些不解道:“卫公子怎么不喝,难道我做的这核桃猪腰汤味道不好吗?”
对上对面阿禾纯然关切的眸子,卫景珩敛下眼眸不敢与她对视,就现在衣袍底下都开始精神,再看看碗里的汤,他觉得这福有些消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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