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需再查,卫景珩本就气愤,又想到此事都和虞亦芙有关,旋即宣布:
“禁足,虞嫔禁足半年,抄经悔过,无诏不得出,看她以后可还如此嚣张跋扈,到处树敌!”
而后他便回了紫宸宫处理政务。
消息传到中萃宫,本就被惊吓到虞亦芙再闻得此噩耗,竟一时气血上涌晕了过去,后来便发起了烧,病了。
虞亦禾得知此事还是因为秦太医来为她请脉。
“真就这么病了?”
“微臣可不敢骗娘娘,微臣去太医院时听说的,虞嫔娘娘有些魇着了。”
秦太医便往她手上搭着丝帕,边回答,另外一边扶娥又奉上来一杯热茶搁在小几上。
虞亦禾有些说不出滋味,看来虞亦芙是真的做了亏心事了,只是这些事没完全报复在她身上,还牵连了自己。
很快,秦太医探完脉,“娘娘无事,身体安康。”
扶娥把搁置在小几上的茶奉了上去,“秦太医喝口热茶再走吧?”
虞亦禾一边的眉毛轻轻挑了挑,没有阻止,顺着扶娥的话道:“是啊,劳烦太医许久,喝杯茶歇息歇息再回去。”
秦太医也有些意外,觑了一眼虞亦禾后应了下来,“……多谢娘娘体恤,微臣却之不恭了。”
虞亦禾不着痕迹地瞧了瞧两人,只看出秦太医有些不好意思,一门子坐在凳子上低头喝茶。
须臾,秦太医忽然抬头,声音迟疑,“娘娘,微臣有一发现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一句话可是吊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这两日发生的事太多,谁知道秦太医会说出什么?
还是虞亦禾定了定心,开口:“请说。”
秦太医这才沉下心道:“微臣看过卷宗,何才人前一年是有用麝香的药物,只是那点药物投放娘娘香炉也就罢了,再想染虞嫔娘娘的帕子和香包布料,怕是不大够用……”
言下之意何才人从旁处得到了多余的麝香。
“这一点为何不与陛下……”
话未说完,虞亦禾也闭上了嘴,陛下又不知道么?
何才人因为怨恨虞亦芙意图陷害虞亦芙一箭双雕,此事暂且就是这个结论,可明眼人瞧着还是疑点重重。
何才人就因为受辱所以就连命也不要了么?
若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给她提供麝香,又能叫何才人自戕隐瞒,这样的人定是拿了她的把柄,算是手段通天了。
她想了结此事,秦太医再把此事捅了出来,秦太医又能安生?
“如今何才人寝居还未查出任何其他线索,微臣不敢贸然挑起风波,只想着说出来叫娘娘警惕一二,幕后或许还有人在盯着娘娘。”
秦太医这一番言辞也算冒着风险,且极为恳切,虞亦禾哪里会不承他的情?
“多谢太医告知本宫此事,你这份情本宫承了,若有事……”
话还未说完,秦太医便起身行礼,手中的茶水差点泼出去。
“有娘娘这一杯茶足矣。”
虞亦禾瞧了他一眼,莞尔一笑,“那这茶杯拿去吧,合适的时候再还给本宫。”
言下之意,众人皆知,合适的时候是什么时候?自然是有求于她的时候。
秦太医愣了一息,本想拒绝,却又觑了一眼她的身侧,不知道怎么地心意就变了,最后举杯一饮而尽,把茶杯小心地收到了自己的箱子里,像是收着稀世珍宝。
恰在此时,外头方嬷嬷来了,秦太医也就此退下。
“娘娘,太后娘娘托奴婢来看看您呢……”
紫宸宫
帝王坐在上首批阅着桌上的奏折,间隙中听得李福海进来的动静,头也未抬便问:“怎样?可有人去问?”
大总管气喘吁吁,一口气喘匀了才道:“有两位小主明着问了,旁敲侧击的…奴才去查了查,分别是淑妃娘娘,和兰嫔娘娘的人。”
李福海觑了卫景珩一眼,瞧见帝王的脸色倏然便暗,正当他为淑妃捏一把汗时,却听陛下念了一句:
“兰嫔……”
他有些惊讶地抬头,不自觉地问出口:“兰嫔怎么了?”
卫景珩反转竹笔,用后端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又摇了摇头。
“怪不得她的病久不见好……”想来用到旁的地方了。
想到兰嫔那五个月的孩子,他的眼中也多了一分伤感。
至于淑妃……卫景珩的眸中很是有几分纠结,她是他长子的母亲,是他王府时的侧妃,他从来都不是冷情之人,他也是讲情分的。
须臾,他闭上眼眸,眉宇间是浓浓的疲惫,良久才道:“往淑妃的方向继续查……若是有证据……”
“查到了再说,隐蔽一些。”
看着陛下如此模样,李福海心里也有了点数。
这是查到了就罚,查不到也敲山震虎呢。
可再细致,被查之人也感受得到,淑妃第一次有些惊慌,仔细复盘了许久,确认何才人一死再无破绽后才勉强放下心来。
这下是真的不敢再做些手脚了,连带着皇后那边也不敢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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