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师兰没来得及拆包裹,就急急忙忙跑回学校参加社团活动。
紧赶慢赶还是有点迟了,距离原本约定的时间过去了五分钟左右。
大家还在等着她开会。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占用了大家的时间。”师兰赶紧给大家道歉,确实是她失约在先。
大部分人都摇摇头没说什么。
“没事,也就几分钟而已,等等我们的大校花也未尝不可。”孙亚楠冷不丁开口道。
上回她去办公楼找导员反映,谁想到导员不仅不支持她,还把她训了一顿。
师兰这才注意到自己室友竟然也是社团的一员。
绘画社隶属于艺术团,里面又包括了国画、油画等好几个分部,社员将近三百人。
“孙亚楠同学,请你不要再用这个来称呼我,我不喜欢。如果你这么在意这个称呼,我不介意去广播站呼吁大家以后都用‘孙校花’来称呼你。”
“如果你的记忆力有问题我也可以提醒你一下,学校已经发通知禁止再评选什么‘美人榜’,也不建议大家选什么‘校花’、‘校草’,你是在对学校的通知不满意吗?”
孙亚楠翻了个白眼:“呵呵,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么较真干嘛?”
“原来是开玩笑啊。”师兰勾了勾嘴角,“我还以为是纯粹没教养呢。”
“不过这样的玩笑请你以后不要再开,我不觉得好笑。”
她再次对大家说了声不好意思,飞快走到空位上坐下。
“今天耽误大家时间了,等会我请大家去北门喝汽水。”
会议结束后,师兰又提议请在座的各位喝汽水。
汽水一毛五一瓶,今天是社团开小会,参加会议的大概在三十人左右,她还能负担地起。
“好呀好呀~今天有点热,我正感觉有点渴呢。”不少人跟着起哄,嚷嚷着现在就要喝。
“谁要喝你的汽水?跟谁买不起似的。”孙亚楠见师兰被众星捧月似的围绕在中间,又忍不住刺道。
“呃——”一句话给大家整不会了,纷纷有点无语。
气氛好好的,怎么偏偏有人就是要搅个浑水呢?
师兰不客气地对她说:“也没想请你。”
“切——我还不稀罕呢!”孙亚楠气得辫子一甩,抱着自己的笔记本噔噔噔走了,连部长喊她都没理。
“什么怪脾气啊真的是,还有没有一点礼貌了?”
“一口一个校花,估计在她那,还觉得被评这个称号是什么荣誉。”
大家对她的态度也很无语。
明明是自己先嘴贱,非要上去招惹人家,现在被怼了连工作都不管,说跑就跑。
师兰倒是根本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眼里,活动结束立刻往家赶。
谁能忍住拆包裹的诱惑?
何二哥寄了麦子面、大米、糯米,还有红豆绿豆黄豆,两大袋粮食摊开瞧着格外喜人。
这几年随着化肥的使用,农村粮食产量也在逐步增加,虽然达不到顿顿白米饭餐餐精面条,但饿肚子几乎没有过。
每年还能存点粮食下来。
何大海担心师兰在学校粮票不够用。
虽然大学生有补贴,每个月发粮票和十几块钱,但也只够一个人嚼用的。
又带着两个孩子。
他也想过把粮食拉到县粮站换成全国粮票寄过去,轻省还方便。
但人家告诉他还不如多花点钱寄粮食。
就算有粮票,到了燕京那边,每个月能兑换的也有限,不是一次性能给你兑几百斤的。
何大海想想有道理,反正口袋里也有点钱,干脆直接寄了粮食。
霍骁寄了藕粉、奶粉过来,还有他攒的一些票据。
书信什么的都要检查,也不好在里面写黏黏糊糊的东西,都是家长里短和一些他近期能透露的日常。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问候,师兰看着看着却觉得鼻子发酸。
才两个月没见,都感觉过了好几年似的。
跟在家属院的时候还是不一样。
随军的时候,他虽然不能每天回来,但一回家两个人就能见上面。
如今天南地北,想见都轻易见不着了。
“小霍的信?”方玉梅睡了一个下午,刚刚才醒来,见闺女房间亮着灯,便推门进来。
只见她拿着信在那看,鼻头红红的一看就是抹眼泪了。
“嗯。”师兰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还没从情绪中缓和过来。
她把信叠起,准备一会把写给两宝的信念给孩子听。
孩子爸爸虽然不能时时陪在身边,但他在外面保家卫国,师兰不想让他在孩子们心中的分量降低。
先前在大院的时候,有一回霍骁三个月都没回来,进家门的时候天有些黑了两个孩子都觉得陌生,吓得哇哇大哭。
那天晚上师兰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霍骁叹气,附在她耳边说对不起她和孩子。
从那以后,她就随时把霍骁的照片拿出来让两宝认人。
“妈妈~我们回来啦——”
胡同外面有个小学,学校有游乐场,钱大妈怕打扰方玉梅休息,接了孩子带过去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