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托人到方玉城原单位调查,得知方玉城在单位实际上并不受欢迎。
他原先仗着自己姐夫有点地位,经常在单位拉帮结派孤立其他人。
后来上面来了领导不吃他这一套,暗地里故意整治他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接着没多久,方玉城就调到隔壁县工作去了,还步步高升,如今也是小有名气的人物。
而原先针对他的那个领导,早就被下放到公社干活去了。
正因为原单位有不少人都看不惯方玉城,现在的人也不会轻易离职,霍骁托人去调查还真查到了东西。
师宏志身亡的那两天,方玉城都请假没有去单位。
至于去向,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住得最近的街坊邻居都不可能会记得。
万幸还有个人知情——方玉城的前妻高小珊。
霍骁自己太过显眼,他拜托苏建武和武装部的两个朋友帮忙调查。
高小珊被找到的时候毫不意外,得知要问她一些关于方玉城的事情,更是拍着胸口说:“有什么事尽管我,我铁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的态度让帮忙调查的人一头雾水。
高小珊开门见山:“我早就等着这天了!”
当初,方玉城攀上她们家这门亲事,属于是门不当户不对,她父亲还给方玉城安排了工作。
谁知方玉城不知满足,还要求帮他铺路,老丈人不帮忙,就对高小珊和女儿冷脸相待。
方玉樱男人升职后,他更是狐假虎威再也不把高小珊放在眼里。
“他那时候请过假,你记得吗?”
“不清楚。”高小珊仔细思索了良久后无奈地摇摇头,“我平时也要上班,他在不在家我还真不知道。”
“不过他有一阵子总是疑神疑鬼的。”她边回想边说,“对了,有一回他还在家里看信,我以为是谁写给他的情诗,跟他吵了一架。”
方玉城在男女关系上有些不分边界。
婚后不久高小珊怀孕的时候,就逮到过他跟其他单位的女同志有暧昧的书信来往。
“当时我要抢,他吓得脸色都白了。”高小珊回忆道。
“现在想想很不对劲,其实那时候我们关系已经不太好了,我爸爸退休,他根本不会在意我的想法。”
“如果是他和其他女人的暧昧信被我发现,他根本不会害怕的。”
“哦对了,就是那几天,他经常做噩梦......”
“你觉得他会把东西藏在哪里?”等高小珊再也想不起其他有价值的信息时,调查的人才问道。
“那我哪里知道?就算以前他的习惯我能摸清,如今他也不可能一成不变。”
“他很信任他姐夫,就是方玉樱的男人,你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她想了想说。
“我调查的时候听说他们关系不太好啊?”
“假的。”高小珊不假思索地否认道,“当初他在单位被人针对,就是他姐夫帮他解决的,别人都不知道。”
“行,我知道了,今天的事情还希望你能保密。”
高小珊点点头,眸中还有些兴奋,“他是不是犯事了?会不会把他逮起来?”
“现在还没查清楚,不好说。”
*
金惠珍得了师兰的提醒,也觉得昨晚自己闻到味儿不像是不讲卫生的那种汗馊味。
实际上老年人出汗少,这天冷不咋活动,一个冬天不洗澡估计味道都不会很大。
别说了,大家在老屋住也没几天啊,怎么可能几天不洗就这么臭?
越想越觉得她娘可能得病了。
她是一刻都坐不住,寻了点东西捎上就骑车往娘家去。
她娘家在隔壁大队,骑车半个小时就到了。
姐姐们都带着孩子回去了,哥哥和弟弟已经分家跟老娘不住在一块,金大娘自己住在金家的祖屋里。
只有过年那几天大家才会挤在一块住几天。
金惠珍进去的时候大门掩着,她也没吱声径直往后院去了。
她娘嫌屋子大一个人住着空,自个住后院的小偏房。
“哎哟......造孽啊......”
屋子里有些细碎的压抑着的声音。
也不知脑子里怎么想的,金惠珍悄悄放轻脚步,走到碎了玻璃的老窗户旁边,踮着脚往里瞄。
窗户正对着她娘的老架子床。
里面的情景让金惠珍吓得愣在原地。
她娘正龇牙咧嘴,敞着大胯。
哆嗦着手把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塞回去。
仿佛一道闪电击在天灵盖上,金惠珍瞬间钉死在原地。
这个东西、、这个东西怎么会掉出来?!
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冲进去呆呆地看着她娘。
离得近,那股腥臭味十分浓烈。
饶是她不通医术,也知道现在这个状况绝对不正常。
“你怎么来了?”金大娘刚把那玩意儿塞回去,痛得她死去活来,一睁眼看到闺女站在床前往自己那里看。
“赶紧出去,这么大人了不说一声就往里闯。”
她仿佛被撞破了什么坏事,顾不上身体不适,推搡着要金惠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