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婧终究是没有来找师兰道歉。
据知情人八卦,人家是宁可死,也不愿意朝师兰这个竞争对手(?)低头。
后面刘团长又来了几次,师兰连门都没开。
反正不用想也知道他要说什么。
最后她才晓得,只要她不原谅,部队那边会给梁婧一个处分,记在她的档案上,以后都会跟着她。
同时,她也被大院拒之门外。
家属院的嫂子们没一个觉得师兰做得过分的,甚至不少人还拍手叫好。
在这里,大多数人来自农村,有时候一个苞米都能争得头破血流,更何况鸡崽这样的重要财产。
这可是有“鸡屁股银行”之称的宝贝。
而且大家也担心,这样的人要是继续留在院里,哪天不小心得罪了她,她也会再下个毒。
反正能毒死鸡肯定也能毒死人。
这样一言不合就来阴招的人,就是隐藏的毒瘤,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当然,师兰一家算是跟刘团长一家彻底交恶。
两家不管男人女人,见面都是招呼不打,冷脸相待。
对此师兰也不在乎。
天大地大,不缺这一个朋友。
难道为了跟这个不在乎的人处好关系,就得委屈自己不成?
那活的也太憋屈了。
时间很快来到九月。
家属院的小学正式命名为五一小学,招生工作已经完成,教材也到位,马上就要开学了。
在这期间,师兰给老家寄了一回包裹,两封信,还提了提种蘑菇的事,不过她上次没找到什么资料,只是当个建议一说。
霍骁跟他说的一样,从那次回来之后都没出过任务,每天在家里训练师兰。
现在师兰晨跑能胜任五公里,回家还能来点力量训练。
霍骁不知从哪弄回来一把没开刃的匕首,开始教师兰一些招式。
“师老师,来学校啦?”
开学这天,有送孩子来上学的家长跟师兰打招呼。
“嗯。”师兰被这个称呼雷得一滞,“嫂子你叫我师兰就行了。”
师老师?听着就觉得怪怪的。
叫“老师”也不太好,像尊称又像老张老王那样的称呼。
“哎哎好。”那嫂子见她和和气气的,也不再纠结称呼,从善如流地喊了一声师兰。
四年级晨读之后第一节课就是数学,师兰抱着教案走进教室。
她今天穿的是当初赵政委爱人吴桐送给她的衣服,一条红格子布拉吉。
款式温婉大方不显身材,正好符合她的职业。
最近训练她食量增加,体重没什么变化,但全身线条流畅了许多,这衣服还略微宽松了些。
“我是你们的数学老师,师兰。”
师兰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你们叫我兰老师或者小兰老师都行。”
“第一节课,我们先来个自我介绍,大家都认识认识。”
虽然这些娃娃都是大院里,说不定平时都一起玩,但师兰也注意到几个生面孔。
哦,还有个熟悉的家伙。
闵沧把闵承安接回来,塞进了学校。
师兰有时候不理解闵沧,要说他不在意这个儿子,那也不是,但在意呢,也说不上。
感觉更像是想当个甩手掌柜,不想管教,但想有个孝顺又出色的儿子。
想得真美。
乔月舒现在是五年级的班主任,带四五年级的语文课,还不知道咋整呢。
有的孩子上学晚,有的上学早,还有的在老家上过学但来了担心跟不上重新读的。
导致每个班内孩子年龄都不太统一,就拿四年级来说,最小的孩子才九岁,最大的都十四了。
不仅如此,有的地方学校是春始冬业,有的又是秋始夏业,同一年级课程进度还不一样。
大家一个个轮流到讲台介绍自己,大都是“我叫XX,今年XX,喜欢XX”的格式。
很快轮到了闵承安。
一个多月不见,他好像瘦了不少,也更黑了,表情冷冷的,不再像以前那么跳脱。
“我叫闵承安。”说完他就下了讲台。
师兰也没在意,等大家介绍完安静下来之后,没有急着上课,而是讲了许多数学方面的故事,还有一些数学以后的应用。
小萝卜丁们听得一愣一愣的。
还有人举手问:“兰老师,如果我以后好好学习,是不是也能当数学家,给国家做贡献?”
有熟悉她的小朋友立刻发出善意的嘲笑,“小琳你别忘了上学期你数学十分!还数学家,怕是数数都数不清。”
师兰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借用了一句话道:“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大家知道吗?”
“春天!”激情澎湃的小朋友们立刻嚷嚷。
“是十年前和现在。”师兰笑着说,“十年前种下,现在已经绿树成荫,可以享受成果了,如果错过了,那现在开始种也不迟。”
刚才说要做数学家的女孩高兴道:“兰老师,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现在开始学也是最好的时间?”
“对。”师兰点点头,“以前不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