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冰冷刺骨,仿佛无数根钢针同时扎进皮肤里一样,痛得人忍不住打寒颤。
但此刻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奋力向前游动。
水流时而湍急,时而平缓,这让我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平衡。
每次快要被水流冲走的时候,我都要拼尽全力调整姿势才能避免悲剧发生。
(当时不会游泳,只能旱鸭子赶上架,硬头皮上了。)
在这个过程中,我的体力迅速消耗殆尽,但是强烈的求生欲望一直支撑着我继续前进。
不知道游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我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希望,更加拼命地朝着光亮处游去。
终于,我成功地从水中探出了头,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环顾四周,我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山涧,正是之前看风水时看到的那条河流。
我艰难地爬上了岸边,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此时的我已经精疲力竭,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但无论如何,我总算是逃出了那个危险的古墓。
我艰难的从衣服内兜里,摸出来用密封袋密封的手机给花儿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花儿焦急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云哥哥,你怎么样了?我担心死你了!”
我虚弱地说道:“花儿,我出来了,就在山涧这。”
没想到我刚刚说完这句话手机就关机了。
可能是我手机关机的事,没一会儿,就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花儿满脸泪痕地跑了过来,看到我躺在地上,一下子扑到我身边。
“云哥哥,你吓死我了,我以为……”花儿哽咽着说不下去。
我挤出一丝笑容,安慰她道:“我这不是没事嘛,别哭了花儿。”
休息了好一会儿,我才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在花儿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我们赶紧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说。
花儿点点头,扶着我慢慢朝着山下走去。
走着走着,我突然感觉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花儿紧张地说:“云哥哥,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到停车的地方了。”
终于,我们来到了车旁,坐进车里,我一下子瘫倒在座位上。
虎子哥见我这么虚脱道“;你怎么搞得,挖个坟搞这么狼狈。”
我白了虎子哥一眼,没力气跟他争辩,只是闭着眼大口喘气。
花儿瞪了虎子哥一眼,说道:“虎子哥,你就别再说风凉话了,云哥哥都这样了。”
虎子哥自知理亏,嘟囔了几句便不再吭声,然后慢慢的启动了车子,车子缓缓开动。
我迷迷糊糊中感觉车子在颠簸,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花儿轻声呼唤着我:“云哥哥,到地方了。”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拿着登山包,在花儿的搀扶下走进茶馆。
姚玉忠他们所在的地方是顶楼,顶楼茶室里,有桌人在打麻将,洗牌声和喧闹声交织在一起。
姚玉忠看到我们进来,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安静。
他站起身,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道:“先坐下休息会儿,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我和花儿走到椅子边,我一下子瘫坐在上面,大口喘着气。
“别提了,墓塌方了,好悬没给我埋里面。”
姚玉忠走过来,看着我问道:“那东西拿到了吗?”
我点了点头,把登山包递给他。
他打开登山包,看了看里面的东西,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还算不错,花儿出去吧,有人给你安排了饭菜,小夏过来认识一下你的几位叔伯。”
我示意了一下花儿让她先出去,然后我强撑着起身,跟着姚玉忠走到那桌打麻将的人面前。
只见他把东西往桌子上一倒。
“诸位兄弟,今天我老姚这个弟子只用了四个小时的时间,单枪匹马端了一个辽代将军墓,这是收获也是投名状,大家感觉怎么样。”
众人见姚玉忠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自然没人反驳了,毕竟姚玉忠才是这个团伙的龙头。
见众人同意,姚玉忠指着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说道:“这是你王伯,是咱们长老会成员之一,经营安全打手这一块。”
我赶忙点头问好,王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微微颔首。
接着,姚玉忠又指向一位戴着眼镜,看起来颇为斯文的男子:“这是你李叔,精通各类古玩鉴定。”
李叔推了推眼镜,笑着对我说:“小伙子,不错啊,这几件东西都是精品啊。”
随后,姚玉忠指向一位面容冷峻的老者:“这是你赵伯,跟你李叔现在掌管咱们白面上的财政大权。”赵爷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然后姚玉忠继续指向一位留着山羊胡的男子说道:“这是你孙叔,专门负责联络买家,把钱洗白,出货渠道都靠他。”
孙叔捋了捋胡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说道:“小子,以后有好货可得指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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