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偏了。
天花板上多了个洞。
“你在干什么!?”南国安一脸震惊地望着眼前几欲癫狂的南煦。
如果那枪口对准的是他,子弹的目标是他。
这一枪打下去也不奇怪。
但他明明将枪口对准了南煦的心脏。
他可不信南煦会失手。
南煦眼眶发红,没在意被南国安夺去后又扔远的枪。
他又毫不犹豫地从腰上抽出一把匕首。
冷光乍现,锋利的刀刃抵着南国安的喉咙。
南国安还未从刚刚的震惊中回神。
他喉结微动,冰冷的触感划拉着他的肌肤。
像洞穴里的蛇一般,阴冷地盯着他,不期然给他一口致命的毒液。
南煦的理智似乎完全崩塌,没了任何耐心。
刀尖缓缓往里推去,血液顺着伤口流出。
温热黏腻的触感,粘在南国安的领口。
“她在哪里?”
南煦嗜血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感情,像审问俘虏般,黑沉沉的视线如同深渊,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南国安这才反应过来,南煦似乎……真的疯了。
疯得彻底,疯得完全。
他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有本事……真的杀了我啊。”
噗嗤!
是刀尖刺入皮肉的声音。
“回答得我不满意。”
南煦直起身子,冷冷地看着南国安胸口的刀把。
他擦了擦手上的沾染的鲜血,“那就在这里待到能听懂人话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