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求求你不要!我求你了!”
女孩儿的声音嘶哑而无助。
昏暗的房间,上锁的门,半开的窗。
风一吹,窗帘被带起来,老式门锁吱呀吱呀地叫着。
床上的女孩儿奋力抵抗着向她伸来的令人作呕的双手。
明明是酷夏,她却在没有空调的老房子里,穿着长袖长裤。
因为极力挣扎,汗水布满额头,被蹭在洗得发白的床单上。
啪!
少女的脸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
“给老子安分点!臭婊子!跟你妈一个德行,装什么贞节烈女?”
“呸!”
女孩向着他吐了一口含着血丝的唾沫。
“禽兽!猪狗不如的东西!”
长袖外套被撕碎,布片飞扬,散落在地。
周身萦绕着浓重酒气。
女孩的四肢被死死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咔哒。
老式门锁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床边。
男人因为喝了酒,动作稍显迟疑。
下一秒,砰的一声。
巨大沉重的身子,倒在床榻。
狭小老旧的床榻支撑不住如此剧烈的撞击,直接轰然倒塌。
男人随之倒在地上。
莫莫手脚失去桎梏,立马翻身起来往外逃。
他龇牙咧嘴地捂着后脑勺,嘴里骂骂咧咧地向身后看去。
和女孩八分相似的面庞,脸上沉淀着岁月的温柔,身形干枯,裸露在外的皮肤满是青紫。
杨招娣举着手中的灭火器,再次狠狠砸向莫国华的脑袋。
原本醉眼朦胧的莫国华瞬间清醒,抬手握住砸向他的灭火器。
目光森然,语气愤怒,“你他妈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给我取钱吗?钱呢?”
女人身形哆嗦,拿着灭火器的双手干枯无力。
他一把扯过灭火器,摇摇晃晃站起身。
单手拎着灭火器,朝着杨招娣瘦弱的脊背狠狠打下去。
“不给我拿钱就算了,还坏我的好事,打死你个废物!”
早已跑到大门口的莫莫,听见房内女人凄厉的尖叫声,混杂着男人肮脏的唾骂。
按在门把上的手迟疑了一瞬。
眼眶中的泪水滴在手上,毫不迟疑地打开门跑了出去。
就像以前每次杨招娣做的那样。
没有回头,怯懦地逃跑。
离七楼越来越远,尖叫声越来越微弱。
莫莫莫名停住脚步,双手握紧。
迟疑地看着楼上。
几秒后,她再次冲了上去。
莫莫小心翼翼打开门后,直奔厨房。
两把菜刀,一左一右。
莫国华正沉浸式殴打杨招娣,再加上醉酒后的迟钝,丝毫没有感受到身后有人。
莫莫眼神阴狠,毫不犹豫朝莫国华背后砍去。
“快跑啊!”她厉声朝地上蜷成一团的杨招娣吼道。
莫国华痛呼出声,转身就要夺走莫莫手上的菜刀。
莫莫眼疾手快将菜刀扔出房间。
杨招娣扶着床架,缓慢站起来,强撑着往外跑。
只是这一次,她纤细干枯的手握住了莫莫。
莫莫怔了一瞬,随即回握住她,奋力向前奔跑。
头发被猛的拽住,两个人都逃不掉了。
“不要!”莫莫猛然清醒,双眸无神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额头冷汗直冒,大口喘气。
她急忙坐起来,顾不得观察周围的环境,看到门后直往那边跑。
在阳台打电话的南煦听到动静后立马跟了出去。
莫莫横冲直撞地寻找着什么,嘴里念叨着,“逃出来了,我逃出来了……”
走廊上的病患,医护人员被撞得人仰马翻,一片热闹。
南煦焦急地拨开人群,跟上莫莫的脚步。
备药室里。
莫莫将自己锁在一个空荡的柜子中,嘴里不停呢喃着:“逃出来了……”
南煦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柜子前,想要将柜子拉开。
换来的却是凄厉高亢的尖叫。
南煦安抚道:“好好好,我不开门,宝宝你出来好不好?”
都怪他。
都怪他没有好好保护好她。
就算莫莫厉声拒绝,他也应该派保镖跟在她周围的。
都怪他,都怪他做得不够好。
南煦双手撑在柜门上,额头顶着柜门缝隙,尽最大可能压低声线,轻柔哄着她,极力安抚她的情绪。
周围的吵闹声,仿佛被他隔绝在外。
他只能看见柜里的她。
即使柜门缝隙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但他莫名感受到了莫莫凄凉的目光。
胸中钝痛,仿佛一把利器缓慢而有力的阉割着他的心脏。
痛得他呼吸不了。
柜门外的南煦,一遍遍道歉,一遍遍祈求。
原本挺直的脊背缓缓弯下来。
骄傲的双膝跪在地上。
语气中满是哀求,“宝宝你别这样,你出来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好心痛,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