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势眼看着就要撸胳膊挽袖子,王芷蘅婉拒师妹要搀扶的手,往前迈一步道,“我是用了飞镖之类的小玩意,但用的正大光明不算暗器,我不认为我要道歉。”
雪青珏可不听这些,冷哼一声,“刚才要不是小铃铛身上的法宝挡住离火弹,现在肯定是要受伤的,你居然连句道歉都不想说。”
王芷蘅看他更加莫名其妙,“站上比武台受伤在所难免,要是害怕那干脆就别上来,我都没有计较她用辰极剑,更何况你也不是玄剑宗的弟子,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星晚对王芷蘅肃然起敬,能够在无理取闹的人面前依旧条理清晰。
辰轩不知道从哪个旮旯冲出来,指着王芷蘅道,“你真是不知悔改,我们沉香谷羞与你为伍。”
这就是要代表沉香谷和这个门派交恶,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
“这件事我自会和师父禀报,孰是孰非他老人家自有判断,至于沉香谷是否与我门派为伍,这话还是沉香谷掌门来说比较好。”王芷蘅把问题丢出去。
庄守礼看向沉香谷掌门,“你也是这么想的?”
“没有,绝对没有!”沉香谷掌门汗都下来了,“别听那臭小子瞎说,他这两天可能是水喝多流到脑子里了。”
怎么火突然烧到自己身上,他刚才还在思考晚上吃什么。
观星派掌门跟着点头,“我们这就把人带下去。”
本来他们对于弟子和雨霖铃交好乐见其成,玄剑宗可是修仙界第一大派,就算雨霖铃将来不是掌门也能混个长老当,现在打好关系不是坏事。
没想到这两个玩意一遇上雨霖铃,脑子就不知道扔到哪去了,以后还是少让他们出宗门吧。
雪青珏和辰轩还想要说什么,被长老捂着嘴直接带走,南流景不管这些纷纷扰扰,抱着徒弟就要回去疗伤。
凤千雅赶紧把人给拉住,这时候他作为掌门可不能走,反正谁给雨霖铃疗伤都一样。
“我带着雨霖铃去疗伤,你千万得坐在这。”她就差说出一个求字。
悠悠苏醒的雨霖铃听到这话,拉着南流景可怜巴巴道,“师父,我就是脱力而已,没什么大碍的,就让我留下陪在你身边吧。”
南流景对于徒弟的要求一贯答应,带着雨霖铃坐回去,然后源源不断给她输送灵力。
修士之间的灵力不能相融,除非是一方比一方的修为高,而且这种情况下也是十分化作一分,要想补全雨霖铃的灵力,南流景耗费巨大。
本来凤千雅该阻拦师兄这种行为,但人的底线是会不断降低的,只要南流景能坐在这,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总不可能现在有妖蹦上云衔山,然后对南流景出手,他愿意消耗就消去吧。
这场精彩的比试落下帷幕,大家津津乐道对后面的比试提不起兴趣,直到星晚站在比试台上。
她的对手是玄剑宗弟子,名字星晚没听清楚,这人站到台上就开始上上下打量,露出一个十分欠揍的笑。
他眼睛里轻蔑两个字都快要蹦出来,对有星晚这样的对手很不满,叶云时瓜子也不吃了,转头对着墨回,“他这什么意思,显他牙白啊,等下我看他还能不能笑出来。”
墨回也不高兴,让弟子赶紧把云衔山天下第一的字弄得更大。
云衔山的人见他这样个个板起脸,在他们看来星晚肯定会赢,别人不知道众弟子们可是见证她的学习过程。
昭华长老修行有道却不怎么会教孩子,只知道把书本上的知识念给星晚听,至于他的理解就更加没办法化为己用,抽象到可怕的地步,所以星晚大多数时间在藏书阁自己看书。
云衔山所有藏书被她翻了个遍,实在是看不懂就去找师兄师姐,如果还是没弄明白那就找其他长老,总之不能让问题活过晚上。
每个人对于问题的解释都不一样,星晚没有只相信一个人,而是把所有的答案融会贯通,最后加入自己的理解。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修行不说是一日千里,也算得上突飞猛进,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看书的路上,没事还要和徐英招一起炸山头。
要是碰上叶云时出门,索性住在其他长老那里,更方便她请教问题,堪称复合型人才。
算起来这云衔山上的人似乎都教过星晚,自己教出来的人被看轻,谁都忍不了。
在云衔山所有人不善的目光下,玄剑宗弟子觉得背后有些发凉,但还是维持着自己的高傲道,“你先出手吧,免得被人说我欺负你。”
在他看来星晚的年纪实在太小,应该是筑基之后被拉过来凑数,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打败。
星晚脸上的表情庄严肃穆,拔剑道,“来吧,这是你我命中注定的一战,拿出你的勇气不要让我失望。”
叶云时听完差点没从凳子上掉下来,对手也瞪大了眼睛。
“做我的对手你无需自卑。”星晚拔剑继续说道。
这狂傲的语气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叶云时的徒弟是这种风格。
叶云时呢?他就差站起来鼓掌。
不愧是自己的徒弟,果然得到他的真传,做人就该如此自信!
要不是江逾白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