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铭大致认同贝弗利的说法,但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协调,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这种感觉很淡,却始终盘旋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他思索的目光扫过所有人面容,突然心里一惊,愣住了。
“那你贝弗利也是嫌疑人之一,不要以为你自己说出来,就能排除掉。”何荣冷冷的说道。
贝弗利耸耸肩,两手一摊,毫不在意的说道:“我当然不能排除,因为我们十二个都有嫌疑。”
克莱尔本来还想讽刺几句,但被李铭出声打断了。
“咳,抱歉,请允许我打扰一下。”他轻咳一声,接着说道:“我们这里没有十二个人,只有十一个!”
众人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互相看了看,开始清点起人数来。
“1,2,3,4,5……”
约翰蹲下身子抓住他的肩膀,使劲摇了摇,“嘿,看着我,深呼吸,对,对,深呼吸,我们都在,你很安全……”
过了好一会儿,詹凯书才在约翰的安抚下,逐渐平静下来。
然后他突然一把抓住约翰的手臂,神色惊恐的说道:“有人要杀我,约翰,我看到了!是一把锋利的刺刀,划破了我的帐篷……”
李铭走到詹凯书的帐篷旁边,发现侧面确实被划开了一条大约三十公分的口子。
他拨开缺口朝里面看了看,帐篷顶端吊着一盏小灯,光线并不算亮,但在狭小的空间也够用了。
床垫上洒落了一些食物,枕头破了一个洞,露出一团白棉花,帐篷内除了显得有些凌乱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其他人也围着詹凯书的帐篷转了一圈,不过神情各不相同,有的面带疑惑,有的眉头紧锁,还有表示不屑的……
“你有没有看清那人是谁?”约翰沉声问道。
詹凯书不停地摇头,喃喃说道:“只有一把刀,很长很长的一把刀……”
约翰叹了口气,站起来环视一圈,“刚才守夜的人是谁?”
“是我,还有雪锦和贝弗利。”蒋丽丽面无表情的回道。
约翰看了这三人一眼,语气有些不满的说道:“你们都没有发现行凶之人吗?还是说没人监视营地里面?”
“怎么没有,我们一直都在里外监视,反正我是没看到什么行凶之人。”蒋丽丽据理力争道。
“那你们两人呢?”约翰又将目光转向雪锦和贝弗利。
雪锦轻轻摇头,“我也没发现。”
贝弗利则是冷哼一声,像是不屑回答。
“贝弗利!”约翰突然提高了嗓音,语气已经接近咆哮了。
其他人都被惊了一下,大家还是第一次见到约翰失去镇定。
安娜见状连忙走过来,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背部,“约翰,冷静点。”
约翰也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好像有点过激了,连忙低声说道:“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看到詹凯书惊恐的模样,有点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我能理解。”安娜柔声说道。
冷静下来后,约翰检查了一下詹凯书的帐篷,沉默了一会儿,又转头问道:“既然你们三人都没有发现意图行凶之人,那帐篷这个破洞是怎么回事?,它自己裂开的吗?”
“谁知道是不是詹凯书自导自演呢,玩这种小把戏意图混淆视听,好洗脱自己的嫌疑。”蒋丽丽小声嘀咕道。
她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晚,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其他人又将目光转向坐在地上的詹凯书。
此时,詹凯书表情仍然呆滞,还时不时地打个冷颤,对于蒋丽丽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李铭看到詹凯书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些疑惑,如果真是在演戏的话,这演技也太夸张了吧?什么老戏骨都得靠边站。
“答案有两个,你们愿不愿听一下?”贝弗利双手抱胸,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何荣看了他一眼,呛声道:“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为什么不能笑?越是危险的时候,才越要冷静,慌张急躁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你说对吗?何荣先生。”贝弗利反问道。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要在这里故弄玄虚。”说话的是克莱尔,看来她对贝弗利也不感冒。
不过,贝弗利似乎并不在意两人的态度,他脸上带着一丝睿智的笑容,“第一个答案嘛,就如蒋丽丽小姐所言,詹凯书在演戏。”
“不过我认为这个可能性偏小,不说一般人能否演的如此逼真,最简单的推理,詹凯书演这出戏的意义何在?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吗?并不能。”
“所以,我个人更倾向第二个答案,那就是有人按耐不住,要出手了。”
约翰脸色冰冷,一双锐利的眼睛死盯着贝弗利,说道:“什么叫有人按耐不住,你最好把话说清楚点。”
“咦?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贝弗利神色大为诧异,不过明显有表演的成分,“好吧,那我就说的再明白点,这个游戏是没有规则的,而没有规则就是最大的危
险,因为杀人没有惩罚,不但没有惩罚,而且还有好处,只要杀掉所有人,就必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