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到底是气她像个上位者一样,用高高在上的姿态旁观他沉沦失态,还是气自己都沉沦失态成这样了,她还丝毫不为所动。
这个人好像永远都是这样,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轻易将他勾到失控发狂。
强烈的不对等心理让镜沉憋闷难受,心脏又酸又麻,他粗暴地掀开床帐,连鞋都没穿,怒气冲冲地走了。
言臻看着他的背影,嘴角轻轻一勾。
小样,这点道行还想跟她玩攻心计,不怕输到裤衩子都不剩?
言臻虽然乐意看镜沉吃瘪,但她没忘了自己还得配合他演戏,于是叫来婢女,给待在书房的镜沉送了一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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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那床带着关怀性质的被子发挥作用,次日言臻醒来时,镜沉已经回来了,正背对着她换衣服。
言臻注意到他穿的是常服,随口问:“今日不用上值?”
镜沉听见动静转过身,见她支起一条雪白的胳膊懒洋洋地撑着脑袋,如瀑般的长发铺了大半个枕头。
昨晚纷乱的记忆涌上心头,他余怒难消,板起脸道:“不用,你起来,跟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