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里指不定谁做主呢,跟着我,好处少不了你。”
鸣玉低头,掩住眼中的鄙夷:“是。”
在鸣玉的建议下,言臻换上一身正红色银丝锦绣百花襦裙,长发挽成髻,簪花戴冠,耳垂上缀着一对紫玉金流苏耳珰,眉心贴着花钿,衣襟前还挂着一圈金项圈,肩挽同色披帛,整个人要多招摇有多招摇。
顶着这身嚣张的行头,言臻在鸣玉陪同下走出竹苑,前往国公府后花园赏花。
国公府后花园有个荷花池,时值六月,满池荷花竞相开放。
言臻漫步在荷花池边上,不一会儿就听到身后传来诧异的女声:“前头是什么人?”
言臻回过头,见颜锦禾和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在仆妇簇拥下相携而来。
那妇人言臻昨天进国公府时就见过,是二房的婶母冯氏。
昨晚裴忌给她科普过国公府的人员背景,二房是庶子,当年科举落榜没能入仕,娶了个商户女,如今赋闲在家,没什么存在感。
不过冯氏是个有野心的,早年见裴望州的母亲徐氏只知穿金弄玉打扮自己,在管家之事上无能,冯氏一度想要从老太君那儿讨一部分管家权。
屡屡遭拒后,她把重心转移到讨好颜锦禾上,盼着能通过颜锦禾,为女儿谋个好婆家。
那两人到了跟前,冯氏一眼就注意到言臻这身打扮,再一看她见了长辈和正室夫人不行礼,当即皱起眉头。
“你不是世子带回来的姑娘吗,为何见了夫人和长辈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