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锦禾幽幽地叹了口气,起身往内室走去,在梳妆台前坐下:“罢了,世子年轻,血气方刚的,那江姑娘对他又有救命之恩,一时感激和新鲜感作祟,过些时日就好了。”
银心上前为她卸妆:“也是,那贱蹄子眼下再得宠,说破天了都只是个妾室,您才是国公府未来的当家主母。”
这番话说到颜锦禾心坎里去了,她心念转动,微微一笑:“银心,吩咐下去,备几套上好的衣裳和首饰,明日我要去竹苑见见这位江姑娘。”
“是。”
裴忌回到竹苑,言臻刚用过晚食,丫鬟正把残羹冷炙往下撤。
“颜锦禾跟你说了什么?”言臻八卦兮兮地问,“有没有跟你抱怨哭诉?有没有嫉妒到阴暗扭曲爬行?”
“没有。”裴忌对她嘴里冒出的奇奇怪怪的用词习以为常,想了想,又道,“不过怨怼肯定是有的,我明日要去刑部述职,以颜锦禾的性格,可能会来找你麻烦,你自求多福。”
裴望州在刑部任都官郎中,官从正六品,失踪这么长时间,他得出面给个解释。
言臻把手指骨掰得啪啪作响,满脸跃跃欲试:“不怕她找事,就怕她隐忍不发,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跟她对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