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一愣——这次倒不是装的。
她知道周让会按捺不住来找她,但没想到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登堂入室。
保姆跟在身后,周让只淡淡地扫了言臻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扶着周砚进了隔壁的主卧。
言臻想了想,跟了进去。
保姆为周砚脱掉外套和鞋子,打来热水为他擦脸擦手。
刚把周砚安顿好,周让沉声吩咐道:“家里有没有醒酒药,给他喂一点,明天总公司有重要会议,不能耽误。”
保姆有些怵周让的气场,连忙应道:“有,有。”
她找来药箱,拿出醒酒药,周让皱眉:“不是这种。”
他说了一个牌子:“药店有,你现在去买。”
保姆不疑有他,应道:“好。”
打发走保姆,主卧里剩下言臻和周让,还有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周砚。
周让回头看着言臻,目光从她披散在肩头的长发落到她的睡衣上,睡衣款式保守,但真丝材质垂坠感强,穿在身上曲线毕露。
周让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言臻注意到他眸色变深,不动声色地把睡衣领子往上扯了扯。
周让眯了眯眸子,突然快步走到她跟前,攥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说拉着她往外走。
言臻被拽得踉踉跄跄,到了主卧门口,她死死扒住门框,低声说:“走廊有监控。”
“我已经让助理干扰屏蔽了。”
言臻:“……”
敢情他有备而来?
她晃神的功夫,周让把她拽了出去,打开旁边次卧的门闪身进去,门“砰”的一声关上,她整个人被他抵在门后。
两人身体相贴,周让比她高出一个头,低头注视她时压迫感强烈。
言臻顿时有种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好,更何况眼下的进度还不到任凭周让胡作非为的时候,她推了周让一把:“周大哥,你放开……”
她话还没说完,周让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吻住她。
他气息涌动得厉害,隔着衣服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不断升高,房间里暧昧的氛围急剧攀升。
周让吻技实在生涩,言臻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唇齿辗转间还被他一口啃在嘴角,疼得她打了个哆嗦。
周让察觉到了,立刻松开她,低头检查她的嘴唇,随即皱眉:“……流血了。”
言臻刚想说没事,周让却突然低头,将她唇上渗出的血珠吮去。
言臻浑身一震,后背仿佛有细小的电流窜过。
她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周让,他瞳仁深黑,鼻骨挺拔立体,唇上还沾着她的血,线条凌厉的五官显出浓浓的压迫感,加上自上而下俯视着她的姿态,浑身散发着强烈的侵略性。
一时间,言臻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真他妈性感啊!!!
周让再次俯身下来时,言臻没再拒绝,反而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什么计划什么进度,通通一边去!
她先拿下这个尤物再说!!!
保姆从药店回来,主卧里只剩下睡得死沉死沉的周砚。
“三爷回去了?”保姆嘀咕道,“可车不是还停在外面吗?”
她倒来一杯水,费劲地把周砚扶起来:“少爷?少爷?”
周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嗯?”
“把醒酒药吃了再睡,不然明天醒了难受。”
周砚配合着张嘴咽下醒酒药,倒头继续睡觉。
保姆替他盖好被子,又收拾了放在一旁的衣服鞋子。
然后走出主卧,轻轻关上门。
这时旁边的客卧传来一声脆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打碎了。
保姆不放心,走过去敲门:“少夫人,您没事吧?”
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回应:“没事,不小心打碎了爽肤水。”
“需要我进去收拾吗?”
“不用,你去休息吧。”
“好的。”
保姆转身离开。
客卧里,言臻竖起耳朵听着保姆远去的脚步声,确定人下楼了,她才松了口气。
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结了婚的人要出轨了,那种肾上腺素狂飙的感觉确实刺激。
特别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这会儿就躺在隔壁,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
中途被打断,言臻稍稍冷静了一下,拍了拍周让,示意他放开自己。
周让却没放,反而抱起她,越过碎裂的花瓶,将她放在沙发上。
他拿了垃圾桶,开始清理满地的碎片。
言臻打开空调,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周让用透明胶把细小的瓷碎粘起来,动作认真而细致。
收拾完毕,周让走过来,闷不吭声地抱住她,下巴垫在她肩窝里轻轻蹭了蹭。
很莫名的,这个带着依恋感的姿势让言臻不合时宜地想起夏侯澈。
再联想到夏侯澈就是镜沉,自己完成任务后回到快穿司,势必会跟这位主神碰面,给他一个“交代”……
她有些烦躁了。
为了遏止思维继续发散,她推了推周让:“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