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么说,夏侯澈又有些犹豫:“七日后有些匆忙,我担心赶制出来的皇后吉服不够精细,而且,边关遥远,岳父不一定能在七日内赶回京。”
言臻漱了口,眼睁睁看着夏侯澈亲自绞了热帕子递给她擦脸,动作熟稔到像做了无数回。
“那便再等等,不急。”
夏侯澈皱眉,脱口而出:“我急!”
言臻抬头看他。
夏侯澈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一般,挽尊道:“我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能一块办就一块办了吧,省得过些日子还要再折腾一回。”
言臻看透了他那点小心思,把手中的帕子扔回盆里,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待到内殿只剩他们二人,言臻冷笑道:“你这是还没登基,就想做个昏君?”
夏侯澈一愣:“此话怎讲?”
“寻常百姓家中有长辈仙逝,需得禁欲戒荤守孝百日,先帝躺在乾阳殿还未下葬,你就色欲熏心精虫上脑,这不是昏君做派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