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红木椅上,一左一右守着两个持刀将士,脸上虽然苍白神色不安,但人还好好的,言臻顿时松了口气。
夏侯川看出她的担忧,笑了起来:“用贵妃引你前来,这招果然有用。”
言臻瞟了一眼龙床,晋帝的尸首还在那里,盖着被子,像睡着了一样,但露在被子外的手背皮肤已经开始发青了。
“你要如何?”言臻问。
“聪明人不说糊涂话。”夏侯川说,“你现在给写两封信,一封快马加鞭送往边关,让萧定方带兵马回朝助我登基,另一封送往镇国公府,让国公府所有人入宫——事成之后,你萧令宜就是皇后,生下的嫡长子就是太子,我说到做到!”
言臻沉默了一会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夏侯川,六年前我在宫宴上落水,夏侯瑾下水救我,此事是不是你一手策划?”
夏侯川一愣,没想到她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在问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
“是。”事到如今,夏侯川承认得毫无心理负担,“我知道你平日里最厌烦被人算计,若是大哥下水救你,能挑拨你跟他之间反目,对我来说是一箭双雕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