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一箭直入心脏,眨眼间便射杀了两人。
这干脆利落的手法,别说目睹全程的夏侯澈看呆了,就连久经沙场的刘肃都吃了一惊。
“有劳刘将军!”言臻收起弩箭,转身上马,“城中还有要事,告辞!”
刘肃拱拱手:“后会有期。”
言臻一拽缰绳,打马绝尘而去,期间连看都没看夏侯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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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雨势依然没有减小。
言臻直到天擦黑才回到住处。
进门时她浑身湿透了,脚下一步一个水脚印。
紫璎赶忙上前接过她脱下的斗笠和蓑衣,敏锐地注意到她脚下的水印带了淡淡的血红色,她连忙问:“主子,您受伤了?”
言臻脸色发白,低声道:“别声张,小伤。”
她开始脱湿漉漉的外衣。
连日大雨,城外一处堰塞湖水量骤然增大,眼看继续下去有可能引发水患,她连忙派人到涪州去请有治理堰塞湖经验的致仕水官过来。
没想到老水官半路被山贼掳走,情况危急,她连夜点了三百余精锐,经过两天布局,杀上山头,一锅端了那伙贼寇,将老水官带了回来。
但连着三天两夜没合眼,人疲马乏,回程路上马摔了一跤,她被马甩下来,整个后背被碎石子剐得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