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自从出去一次后,倒是常要求出宫了。
九溪虽然让人关注城中萧家据点,但很长时间都没有传来什么情况,一切都很平静,只有杜师叔传来消息,说萧家又在山中练兵了。
九溪把这事告诉顾云珺的时候,他说万墨知道他们的动向,她就没再过问了。
九溪穿梭在在皇宫,梅府,相府,看着小雪和霜儿的肚子慢慢变大。
九月的时候霜儿产下一儿子,顾琰把他取名叫顾恒。
十月的时候,小雪也产下一儿子,苏泽取名为苏棹。
九溪都忙不过来了,不是在苏府就是在顾府,连顾云珺都不能确定从哪里才能找到她。
十一月的洛州开始变得寒冷,顾云珺自从知道她的寒症后就有些担心。只是她一直忙着苏府和顾府的事,不愿宿在宫中,他又忙得深夜出宫,只能在她熟睡的时候见着她。
十一月下旬的一日,九溪在抱着顾恒的时候,霜儿开玩笑说:“主子,你这么喜欢孩子,为什么不早点给皇上生个皇子或公主?”
“我也想呢,可惜……”她就没再往下说。
“主子,我和小雪也是成亲好久才有孩子,后来我们一起询问了宫中的太医,原来日子也很重要。主子何不也问问宫中的太医?”
“那些事我自己都懂。”
“医者不能自医。要不主子把月事时间告诉我,我帮着问问。”
霜儿说起月事的时候,九溪忽然心中一怔,心想自己这两个月忙忘了,月事很久没来了。
她心中一慌,放下孩子,在自己手上搭脉,越搭心跳越快。
“我要回一趟宫中。”九溪着急地说。
“主子,你怎么啦?”霜儿着急地问。
“没事,我要回宫确认一事。”
九溪快速回到宫中,顾云珺正在御书房和梁弘聊着,他们见九溪过来,就停了下来。
“梁叔。”九溪叫道。
“微臣一直没有机会见到皇后,原来一切自有天意。”梁弘笑着说,他指的是当初在渝州的事。
“梁叔还在冀北吗?”九溪问。
“前两日刚回来,现正和皇上商量着闽州的事。”
“闽州又怎么啦?”
“我觉得那边迟早要解决,皇上仁慈想给闽州一方安稳,但萧家不这么想,他们做着比冀北刘家更过份的事。我们正商量着借着什么时机把东南方向收服了。”梁弘说。
“辛苦梁叔了。”
“你来有什么事吗?”顾云珺问,他觉得她没事不会跑到这里。
梁弘一听,觉得他们夫妻有什么事,就借口退出了。
“我……我想来确实一件事。”
“什么事?”顾云珺着急地问,她还有什么事这么为难说不出口?
“你叫太医来一下。”
“怎么啦?你身上寒症发了吗?”顾云珺赶紧过去摸着她,感觉一切正常。
“你让他来了再说。”
顾云珺赶紧让刘公公唤太医,过了一会,来了一位白胡子的刘太医。
“刘太医,你来给我诊一下脉。”九溪说。
“皇后是身感不适?”刘太医问。
“并无,只是我有快两月未来月事了。”
顾云珺一听以为是寒症引起的。
“刘太医,是不是天气寒冷,引起皇后身体不正常?”
刘太医左手诊了,诊右手,右手诊完,诊左手,平时从未见他如此为难。他闭上眼睛,九溪想自己的诊断结果应该没错了。
忽然,刘太医跪了下来,把顾云珺吓一跳。
“皇后怎么啦?”他着急地问。
“恭喜皇上,皇后是喜脉。”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恭喜皇上,皇后是喜脉。”
“喜脉?刘太医你确认吗?”
“皇上,微臣已仔细确认过了。是喜脉,皇后已有两月余的身孕了。”
顾云珺和九溪互相看着,都有些惊讶。但九溪现在相信了。
“那皇后身体有大碍吗?”
“目前来说没什么事,只要注意好好休息就行。”
“来人,好好赏赐刘太医。”
顾云珺激动地拉着她回到寝殿。
“你来就是为了确认这件事?”
“是,霜儿问起我月事,我才想起自己好久没来了,我给自己诊了脉,怕自己诊自己的不准,就想让太医确认一下。”
“不是说你的寒症不能轻易受孕吗?我……我到现在都觉得不真实呢?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顾云珺又高兴又紧张,总担心她身子有问题。
“我也觉得自己这些时日不那么怕冷了,是不是你把我治好了?”九溪笑着说。
“还是让我平静一下。”顾云珺说。
他感觉自己现在像做梦一样,这一年以来他不断地顶着子嗣的压力,也幻想过孩子的事,但一想到她的身体,自己就不敢再想了,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子嗣,现在忽然给他咋过来这么一个天大的喜事,他反而不知所措了。
九溪过去轻轻地抱住他,说:“我也没想自己会有孩子,外祖父告诉我的时候,我做好一辈子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