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夕以为她在京城惹的这些事都是她那个侯爷父亲帮她解决的,魏晏告诉她很多是二皇子帮她的。
二皇子刘禹为何要帮自己?她见他的次数都不超过五次,自己与他并无交集,他又怎么会主动帮她摆平那些事?有些她本来就是故意想让平定侯府出面的。
他不是魏晏,承了他的情,她总得对他说声感谢。
她约了刘禹在茶楼,开门见山地问:“为何要帮我?”
刘禹却笑着说:“我不是帮你,怕你坏了平定侯府的名声。”她总是有些不习惯他看她的眼神,好像他们之间有多熟悉一样。
“那我以后有二皇子罩着,是不是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了?想不到在京城可以如此任性,怪不得人人都舍不得离开这里。”风夕笑着说,好像真有些京城霸女的意思。
“能护着你,我也很高兴。你开始舍不得离开这里了吗?”他高兴地说。风夕有些不解,他不是应该像别人一样露出嫌弃的眼神吗?怎么还这么开心呢?
风夕以为他随意地问,她就随意地说:“天天吃喝玩乐,当然舍不得。”
刘禹看着她,眼神很复杂,风夕不习惯看到这样的,她还不如看到刘弈一样赤裸裸的权力欲望,或者像彭越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是混蛋。
“这酒我干了,就当感谢。以后还是让我侯爷父亲出面更好,他比你厉害。”她说完就站起来走了。
刘禹看着她的背影,自言道:我真的愿意护着你,如果能让你对京城多一份留恋,我做什么都愿意。
十日后,风夕又带着小春来到了城东苏泽处。
“今日可解开纱布了,大娘是不是有些紧张?”风夕握着苏母的手。
“不管能不能好,我们母子俩遇到你是我们的幸运。你真是老天派下来的仙女。”苏母真诚地说。
“大娘,等会您瞧见了可不能嫌弃我。”她悄悄地笑着说,“他们都叫我丑女。”
“你才不丑呢。”苏泽马上否定说,“只是脸上多了一道伤疤而已,有些人的伤在心里,只是别人永远看不见而已。”
“大娘,您看苏兄开始护着我了。”风夕笑着说。
苏母笑了,家中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笑语了。
风夕慢慢打开纱布,大娘觉得眼前的影子慢慢变得清晰。她激动地转过身对苏泽说:“儿啊,娘看见你了。”
“娘。”苏泽抱住大娘。
“别激动,别让大娘流眼泪。接下来你还得好好照顾,不能让大娘见强光。”风夕在旁边说。
苏母转过来面对着风夕,拉着她的手说:“原来小姐是长这样的。”
风夕笑着问:“是不是让大娘失望了?”
“哪儿的话,这么善良的姑娘是天下最美的。”苏母说。
风夕哈哈笑,说大娘的眼神还是不太好。
他们也都笑了起来,苏泽很喜欢她的豁达,她嘴上说着自己丑,心里不纠结。她不嫌贫爱富,来到他们家,哪怕粗茶淡饭,她也吃得很香。
“这几日听泽儿说起你的一些事,是真的吗?”大娘问。
正在这时,小春说:“小姐,我上街去买些东西庆祝一下大娘重见光明。”
“好好。”
小春主动离开了。她觉得小姐比以前任何的主子都好,她不能欺瞒老爷,但自己不知道的事就不能怪她了吧?她不明白为何有人会说小姐丑,就像大娘说的,她才是最美的人。
“大娘听到哪些事?”风夕见小春走后就问。
“听说你是益州的弃妃?”大娘小声地问。
风夕笑了,如果益州那位听说自己是他的弃妃,他会做何感想?
“是我自己离开的,不关益州王的事。”风夕转过身对苏泽说,“苏兄还记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当然记得,你说,你让我做什么事都愿意。”苏泽的眼里还有泪水。
“你知道京城对你来并没有多少的意义,我的要求就是让你去益州拜师。你知道陆渊先生吗?他现在就在益州,我要你去拜他为师。”风夕认真地说。
“你说大儒陆老先生吗?我这样的人他岂能接受?你这个要求我恐怕做不到。”苏泽说。他不明白为何她要他去益州拜师,那是他可望不可及的事。
“你带着你娘一起去。先生在益州南城书院,你只要告诉他是益州王妃让你去的,他定会接收。”风夕说。
“你认识陆老先生?”
风夕点点头说:“嗯,有些交情。”
“你的说的要求就是这个?这哪是要求,这是天大的恩情。”苏泽激动地说。
“不管是要求还是恩情,总之是我欣赏你的才华。在三月科举前就离开吧,免得你又看到一些糟心的事忍不住写东西嘲讽。”风夕说。
在京城这段时间她也是看透了,原来只是觉得景帝不作为,现在才知道以他为头的这帮官员烂透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益州吗?”苏泽问。
“会回去的,等我把这里的事办好了。”
“好,既然你让我去,我一定去。大恩不言谢,我希望自己还有报恩的机会。”苏泽感动地说,“京城也不适合你久留,我知道你这些日子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