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酒一直持续到很晚,大家都是修真者,想要喝醉几乎是不可能之事。
然而为了尽兴,路冲潇在啤酒喝光之后,又取出了白酒和红酒,众人继续畅饮,直至将所有酒水喝光方才罢休。
此间,众人相谈甚欢。实际上,修炼之路异常枯燥且孤寂难耐,如这般能纵情谈笑风生的机会实属难得一见。
一旦踏上了修行之路,要么忙于争抢资源,要么闭门潜心修炼。
对于修真者来说,时间就是生命。
每一次境界突破寿元都会有所增长,但是终究有限。没有人能保证下次寿元耗尽前,还能提前突破。
多少人大限到来之前还突破无望,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所以大家都是拼命修炼,不希望倒在途中。
路冲潇低头看着身旁已然熟睡的小丫头,然后闭上双眼,开始在脑海中凝视那幅观想图。
此刻,漫天繁星仿佛变得愈发璀璨夺目,每一颗都闪耀着神秘深邃的光芒,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奥妙。而诸多天道法则亦相互交织缠绕,令其茫然无措,难以理清丝毫头绪。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路冲潇只觉头痛欲裂,犹如被人用铁锤重重敲击一般。他深知自己已到了极限,于是急忙收敛神识,紧闭双眸,调养心神。
次日清晨,当路冲潇悠悠转醒时,一眼便望见那个正依偎在自己怀中酣睡的小丫头。
看着小丫头,他不知道带着家人朋友踏上修炼是对是错?
如果没有他,也许小丫头现在进入幼儿园,有很多小朋友陪她,她也不再孤独。而父母他们也会度过平凡的一生,子女承欢膝下。
他们就不用算计争斗、与天争命,但是也会错过不一样的风景。
“爸爸,小梦想要上卫生间。”
“哦!那你快起来去吧!自己能行吧!”
“爸爸,我早就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也是,要是一切靠他,这么久不管不顾,都不知道小丫头会多惨。
既然她自己可以,路冲潇自然不会再指手画脚,一切由她。
“小梦,一会我带你去外面玩怎么样?”
“好啊!爸爸你等我一会,一定要等我啊!”
“不着急走,你慢慢来。”
虽然听到不用着急,但是小丫头收拾的还是挺快,上卫生间、洗脸刷牙一气呵成,就连头发都自己扎。
带小丫头来到外门一个酒楼,点了几个菜,都是珍贵的妖兽肉做的,味道很不错。
看着楼人来人往,有种穿越回地球,似乎烟火气浓了很多。
饱餐一顿后,路冲潇抱着小丫头逛了不少店铺,买了许多筑基期和金丹期服用的丹药和保命符篆。
还买茶具和灵茶,又特意订做了一个躺椅,这才回到小院。
刚进门就看到了院内的柳雅琴和柳姨,“雅琴,柳姨你们出关了!突破顺利吗?”
“妈妈,柳姨你们来了,这两天你们去哪了?”
柳雅琴一边接过小丫头一边回道,“挺顺利的,我和柳姨都突破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路冲潇拿出躺椅放好坐下,拿出茶具开始泡茶。“我也不知道,可能等着参加真传选拔吧!你们有事?”
这次柳姨却开口了,“家来传来信,让雅琴尽快回家一趟。”
路冲潇手一顿,“回家一趟而已,干嘛这么严肃?难道还有别的事?”
柳姨还是让我自己说吧!“潇大哥,有些事你可能并不清楚。你应该知道珍宝阁乃是我们家族产业,但如今我们主脉势微,被各支脉联合起来欺压夺权,处境十分艰难,可谓是朝不保夕,而我父亲则希望通过联姻来化解这场危机。”
“雅琴,那对此你有何看法呢?这个联姻对象又是谁选的呢?”潇大哥眉头微皱地问道。
“潇大哥,我当然不愿意啦!但我又不能坐视不理,任由父亲和我们这一脉的族人们任人欺压。况且,此次联姻并非由我父亲出面联系,而是那人在珍宝阁的一场拍卖会上见到了我之后,主动登门拜访我父亲的。”说到此处,雅琴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哀伤。
“对方叫什么?是什么来头?”
“他叫包旺君,是灵霄圣地的真传。炼虚巅峰修为,但是他有个厉害的爷爷,他爷爷是灵霄圣地太上长老,渡劫期修为。”
“小姐也是被逼无奈,从小就被欺负,多次险些遭遇不测。要不是福大命大,怕是遇不到你了。”
“你们出现在青元城,是被排挤躲到哪里的吗?”
“是啊!继续待在家族,不仅没有修炼资源,生命还时刻受到威胁,迫不得已我和柳姨就躲到了青元城。青元城虽然地处偏僻,但那里是我们主脉掌握的地方。”
“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不回去会怎么样?”
“如果我不回去,父亲不仅受支脉压迫,还会面临包旺君带来的压力,稍有不慎会有灭顶之灾。”
“这么严重?你们家没有渡劫期老祖或者太上长老?”
“族中以前有四位渡劫期老祖,两位是我这一脉,另外的两人却是从支脉出来的。然而,就在十年前,主脉中的一位老祖不幸意外坐化,从那时起,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