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到了,刚刚的一瞬间,他猜到了寒书的心思,他忍不住去责备自己,为何能如此洞察人心。
为何要让他窥视到,寒书心中的秘密。
“师父——”柳如言哭跪在地上,痛苦不已。
——
寒书追上苏子余他们的马车时,马车刚好走到城门口。
眼看就要出城了,竖奚忽然叫停了马车。
马车里的苏子余疑惑道:“表哥,是不是寒书前辈来了?”
竖奚跳下车辕掀开车帘,开口道:“是郎大人。”
苏子余朝外面看了看,果然见到郎承弼站在城门口,一看到她,郎承弼就笑了,看样子,正是在等她。
苏子余下
了马车,走到郎承弼面前,缓缓行礼之后,开口问道:“郎大人,可是在等我?”
郎承弼点点头道:“没错,下官这里有样东西,想要交给你,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单独见面,所以才来城门口等候。”
需要单独见面才能拿出来,那这郎承弼显然是不想让此物,被昭文帝他们看见。
苏子余开口问道:“是何物?”
郎承弼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缓缓将它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根乌金木簪。
看到这个东西,苏子余和竖奚,都忍不住微微一愣。
郎承弼将发簪递到苏子余面前,开口道:“这是当年阮老爷给我们的发
簪,希望我们能借用此物,重建家园。下官知道,如今你贵为秦王妃,自然不差银子。这个东西,你留作纪念吧。”
苏子余将发簪接过来,满眼感激的看向郎承弼,开口道:“多谢郎大人,我替阮家所有人,拜谢您的大恩。”
苏子余要跪,郎承弼见状急忙扶住她,急切的说道:“使不得使不得,你可是秦王妃,万万不能乱了礼法。”
郎承弼又跟苏子余寒暄了几句之后,便目送苏子余离去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郎承弼如释重负一般叹口气,他抬头望天,开口道:“阮老弟啊,你的外孙女,嫁给了陛下的斓
夕,这就是缘分吧。她一定能辅佐明君,护我东周国泰民安。”
……
马车上。
加上郎承弼给的发簪,苏子余已经有五个发簪了。
就在她感慨的时候,竖奚又掏出一支发簪。
苏子余惊讶道:“表哥,你怎么还有一个?”
竖奚开口道:“是那个黑衣人给我的。只可惜,他行踪太诡秘了,我找了这么多天,都找不到他。至今没有搞清楚他的身份。”
说道这里竖奚看向寒书。
寒书摇着扇子喝着茶,见竖奚看过来,只笑笑道:“这么说来,北斗七星簪,小徒弟已经有六个了?”
苏子余手心一番,所有乌金木
簪,都出现在掌心里。
竖奚将自己手上的那个也放在苏子余掌心上,开口道:“留作纪念吧,都是祖父的东西。”
马车外的百里千殇开口道:“等你凑齐了七个,就可以去找前朝的宝藏了。”
苏子余微微摇头道:“我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我已经很富有了。倘若打开了宝藏,说不定又要引得天下纷争。”
寒书笑了笑开口道:“没错没错,小徒弟说的对啊。像老夫这样,以天为被地为庐,喝遍东南西北风,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啊!”
百里千殇翻了个白眼道:“是是是,您老人家是豁达了,花的都是本公子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