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君无戏言,皇帝怎么可以骗人呢。
昭文帝点点头,开口道:“苏闻枫,你去跟老四说,这件事让他来处理。”
听到这话,君穆年和君穆岳兄弟二人,相视一笑,这颗烫手的山芋,终究还是扔给君穆崇了。
……
此时此刻,君穆崇也在担心安北月,可他根本没有机会,去和杨赟单独说话,询问安北月的踪迹。
君穆崇忍不住去想:“难道月儿没有去找洛樊和杨赟?亦或是说走岔了了,她已经去杨洲城了?”
君穆岚看着窗外的景色,蹙眉道:“怎么不走了。”
君穆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回应。
君
穆岚把头收回来,看向君穆崇疑惑道:“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君穆崇微微一愣,随后连忙收敛神识,开口道:“啊,没什么,我是在想,我们走的这么慢,就不怕真洛樊跑了么。”
君穆崇只是随口敷衍一句,并没有真的在想这件事。
倒是君穆岚,提起洛樊之后,便满脸忧色。
君穆岚开口道:“我倒是希望他跑了,或者干脆死了,千万别再闹出什么事端。父皇已经看我们十分不顺眼了。简直无妄之灾!”
听君穆岚这话头,似乎有要跟洛家划清界限的意思。
君穆崇沉默不语,他现在没心思去想洛家,
他担心安北月的安危。
就在君穆崇忧心的时候,马车外面传来了苏丞相的呼唤声。
君穆崇下车跟苏丞相聊了两句,得知其来意之后,有些气急败坏的开口道:“本王怎么可能有月儿的信物。”
苏丞相讪讪一笑道:“老爷的意思是,四王爷就算没有东西,也一定有办法。”
换言之,这件事就是交给他了,能也得做,不能也得做。不可拒绝。
君穆崇气得个不轻,可苏丞相也说了,这是老爷的意思,那就是陛下的意思,陛下的意思,不就是圣旨么。
君穆崇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差事。
君穆崇是如何劝
慰安亲王的,众人不得而知。
只知道安亲王在跟君穆崇聊过之后,整个人便恢复了精气神。
接下来的几天,安亲王身体状态渐渐恢复,胃口也好了起来,总算又可以跟陛下把酒笑谈了。
……
马车上的苏子余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忍不住有些唏嘘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安北月再怎么错,可安亲王这份舐犊深情却没有错。”
君穆年揽住苏子余的肩膀开口道:“心软了?”
苏子余笑了笑道:“那到没有,我可不是以德报怨的人。安北月试图谋害的人,可不仅仅是陛下,倘若让她得逞了,只怕你我二人的下场,
比洛振友也好不了几分。我只是觉得天下父母,皆爱子女,为何庄贤妃对王爷如此冷漠,而我爹也对我如此疏离呢?”
君穆年微微蹙眉道:“可能,我们没有生成他们喜欢的样子?”
苏子余看向君穆年,开口道:“也有可能,给我们生命的人,不是他们喜欢的人。”
君穆年微微一愣,随后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苏子余。
苏子余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他,有可能不是昭文帝的儿子,而是庄贤妃迫不得已跟旁人所出?
见君穆年脸色凝重,苏子余连忙开口笑道:“王爷,我只是随便一说,你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