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见状忍不住惊呼道:“天啊,陛下,你看……这红药是假的!”
昭文帝冷声道:“雪长卿!你好大的胆子!”
雪长卿紧张而尴尬的站在原地,他咬牙强辩道:“陛下,草民确实动了一点手脚,可是那秦王妃同样欺上瞒下!明明说好的黑韦陀,可服下之后就变成韦陀和墨鱼汁了?这分明就是他们秦王府和这些大夫串通的!”
苏子余有些头晕了,可还不忘记为自己辩白,她开口回道:“父皇……父皇明鉴,当日的丹药,已经让雪宗主看过了,然后又让诸位大夫看过了,诸位大夫都能分辨出韦陀和黑韦陀的区
别,为何他雪长卿分不出,分明就是他学艺不精啊!”
雪长卿怒斥道:“分明就是你设计陷害!”
说道这里,雪长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口请罪道:“陛下赎罪,草民承认,自己确实求胜心切,动了手脚。可这不能完全怪草民一人啊。当日草民以为红药中了黑韦陀的毒,便按照黑韦陀的解法,给她解毒,黑韦陀的解毒方法是以毒攻毒,可谁能想到红药并没有中毒呢。”
拂衣见状插话道:“因为她没有中黑韦陀的毒,所以你的以毒攻毒之法,反倒是让她中了其他剧毒,导致身亡是吗?”
雪长卿重重叹口气道
:“没错,红药当天夜里就走了,草民怎么都想不通,明明可以解毒的药,怎么会让她中毒身亡。一时间,草民无法找到缘由,却又不甘心就此输了比试,所以才出此下策,找人顶替。陛下,草民有罪,不敢不认。可那秦王妃就没有罪吗?”
说到这里雪长卿指向苏子余,又指向那些大夫,继续道:“如果不是他们沆瀣一气,换了丹药,草民岂会误杀婢女红药,说到底,这条人命,也要记在他们头上。”
太后娘娘连忙开口道:“陛下,雪宗主这话说的没错,说好的黑韦陀,轻易就变了,所以才引起后面这些诸多事
端。要哀家看,谁换了药,谁就是始作俑者,是罪该万死的人!”
太后娘娘将目光定在苏子余身上,明显是觉得她换了药。
昭文帝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日苏子余拿着丹药给雪长卿检查,然后自己检查,最后让大夫们检查,整个过程都在众目睽睽之下,根本没有换丹药的机会,也没有如此举动。
昭文帝摇头道:“不,如果丹药真的被换了,那也是从大理寺到皇宫的途中换的,不是苏子余在大殿之中换的。”
一听这话,那京兆府的赵大人如何还能沉住气,他急忙跑出来开口道:“陛下明鉴,陛下明鉴啊,下官捉
拿凶手流光之后,便将她身上物证封存,一直都没有打开过。说不定这丹药,从一开始就不是黑韦陀呢?”
皇后娘娘点头道:“陛下,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昭文帝眉头紧锁,眼下那个流光已经被斩杀了,想传来问话都没机会,这不摆明了死无对证。
不过经此一役,昭文帝倒是看出雪长卿究竟是个什么人了。
昭文帝心里冷笑一声,表面却做起了和事佬。
昭文帝开口道:“苏子余,雪长卿,你们二人,一个有换药的嫌疑,一个有欺君的罪过,这件事还连累了一条无辜的性命。你们说这场比试该如何定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