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穆年微微蹙眉,不知道君穆岳问这个做什么,不过这种问题他没必要隐瞒,直接开口道:“一炷香,怎么?”
君穆岳忍不住拔高声音,开口道:“才一炷香?!”
君穆岳心中腹诽,这七哥回来才一炷香,扣除脱衣服和穿衣服的时间,那整个过程也就一盏茶吧,天啊,七哥别是那里出了什么状况吧,这也……也太短了些。
想到这里,君穆岳眼神下意识的看向君穆年的两腿之间。
君穆年搞不懂君穆岳那个古怪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忍不住皱眉道:“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此刻苏子余也穿好了衣服从内间走出来,看到君穆岳
便开口问道:“八王爷,是丞相府找到了青鸢花花蜜的踪迹了么?”
君穆岳看到苏子余眼眶还泛红的样子,连忙别开脸,那副受人欺负的模样,实在太惹人垂怜了,他实在不敢多看。
君穆岳轻咳两声道:“咳咳,是,我来就是说这件事的,我派人偷偷潜入了丞相府,没有在任何地方找到青鸢花的花蜜,秦王府的产业,也都搜了一遍,并没有花蜜。看来下手之人,做事十分干净利落。”
苏子余想了想开口道:“也正常,苏子媛自幼学医,自然比常人更加谨慎小心。查不到是好事,这样苏夫人想刻意牵扯我,也牵扯不上了。”
苏子余说道这里,转头看向君穆年,又问了一次刚刚的问题:“王爷,宫里怎么样了?陛下震怒了么?”
不等君穆年开口说话,君穆岳就叹口气道:“唉,雷声大雨点小。君穆岚他不知道从哪找了个倒霉蛋,让他自称为北楚奸细,将所有罪责揽在自己头上了。如此一来,无论是君穆岚睡了南元箬,还是南元卿睡了苏子媛,都被说成是北楚奸细的挑拨之计。父皇虽然心中恼火,却没有理由迁怒于人,只说君穆岚管理不善,治下不严,罚了半年的俸禄,那个奸细拉下去严刑拷问,至死方休,这件事就轻飘飘带过去了。”
苏子余有些
惊讶道:“他和南元卿商量好的?”
君穆年微微点头道:“应该是,南元卿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了,南疆灾情告急,他急着回去,就不能在这件事上纠缠。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南元箬的谋划,南元卿也没吃亏,索性君穆岚要他怎么说,他就怎么说了。”
苏子余追问道:“那南元卿要走了?”
君穆年点点头。
苏子余略作思忖之后开口道:“那就等南元卿走了之后,再请苏夫人过来。”
君穆岳不明白,开口问道:“为何?这既然要救安北月,不是越早越好么?”
苏子余回道:“南元卿走了,必然要带走苏子媛,到时候偌大
的苏府,就只剩下苏夫人一人了。两个女儿都离她而去,其中最喜爱的,还远嫁他乡,此生难见,苏夫人必然伤心欲绝。而人在伤心的时候,心里的防线最脆弱,最容易被攻陷。她已经等于失去一个女儿了,一定会尽全力保住另外一个。”
君穆岳恍然大悟,忍不住开口称赞道:“小嫂嫂果然洞察人心。”
君穆年无奈道:“你不说你自己蠢。”
君穆岳龇牙一笑道:“哎呀七哥,我蠢有什么关系呀,小嫂嫂聪明就行呗,我又不去考芣苢书院,蠢不蠢的也无伤大雅呀!”
“芣苢书院?”听君穆岳提起这个地方,苏子余忍不住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