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看着摆在燕二夫人院中的两棵树,面色就不好看了起来。
“夫人,老奴就是再愚钝,也不可能会将这两棵树放进府内的。”
“老话都说前不种桑后不栽柳,这些树,是有点经验的花匠,都不可能会去弄进府里来的。”
“更何况是那柏树了。”
得知不是花匠所为,燕二夫人便叫他走了。
而后,就开始盘查起院中之人。
如今与燕二夫人最亲近的便是她从高府带来的王嬷嬷了,她叫王嬷嬷将她院中所有人都查了个遍,才查到了燕二公子的贴身小厮燕开身上。
“我那日听燕开说了,这是二爷逛街时见着的,觉得造型好看,特意选来送给夫人的。”
“是啊,我也听说了。”
不过,她们只当这是二爷和夫人说好了的,是以大家都没在意到这事上去。
而燕二夫人呢,她最近一直为怀孕之事烦忧,哪里会注意到院中多了两棵盆栽?
可如今一听,这两棵树竟然是她一直认为爱她有加的燕二公子叫人摆来的。
燕二公子到底也是外头走动的男子,怎会不知柏树和桑树不能种进府?
还点名说是送给她的。
这不是......送她去死吗?
越想,燕二夫人越觉得身体有些发冷了起来。
她将人都给打发了出去,求助得看向孟晚秋。
“孟大小姐......”
“这不是我的燕巍峰了对不对?”
“他是不会这样对我的,是不是?”
孟晚秋也是理不清,这个不像是人的魂魄,有夺舍一说。
那是同一个灵魂,但却有两个人格。
“说实话,我一时也分不清,要不,等中午他回来,让我见一见?”
她对任何鬼神之事都很有把握去处置,唯独对这,不是她接触过的领域。
时至中午,燕二公子终于回来了。
孟晚秋见他身上没有任何黑气,说明没有被脏东西缠住。
长相也是较为出众的,亦正亦邪,很是能勾人的样子。
他见着孟晚秋,非常有礼的同她打过招呼后,便没有多看她了。
午膳很快就上了来,原本燕巍峰说不方便与孟晚秋一同用饭,他毕竟是个男子,是燕二夫人将人留下的。
她其实心中对燕二公子也有了些提防,因为她拿捏不准这如今到底是他的哪一面。
“孟大小姐当初救我一命,你作为我的夫君,应该在旁作陪的。”
燕二公子这才坐了下来,而后还给孟晚秋敬了酒,说的许多话都找不出任何的错处。
可孟晚秋却敏锐的捕捉到了燕二公子有一瞬间看她的眼神中,带着强烈的恨意,那种恨意,好似要将她扒皮抽骨。
待午膳用完,燕二夫人似是无意的提到了院中的柏树和桑树。
“我近日事忙,倒是都未曾注意到,咱们院中换了两棵盆栽呢,是你叫人给换的吗?”
燕二公子爽快承认,“是啊,我不是与你说了,路上见人在卖这个树,我看着造型还挺别致,便收了回来”
“怎样?喜欢吗?”
燕二夫人却是不解:“你何时与我说了的?”
燕二公子看了眼孟晚秋,有些不好意思,“就收回来那天夜里啊......不是说了,特意给你带了礼物?”
燕二夫人这才想起,那是在床笫之间说的话,可她当时哪里还能想起这些?
“我听人说了,那是桑树和柏树,不是什么好树。”
燕二公子这才面露惊奇:“谁说的?卖我树那人说了,这盆栽能让夫妻生活和谐,我才买的。”
“我还特意一买就买了一对,想着一棵是你,一棵是我,彼此相依呢。”
“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卖我树之人。”
说着,燕二公子便带着燕开叫了两个下人将那盆栽给抱着,气势汹汹的去找买的他树那人了。
欧阳姐妹都跟在他的身后离去了,闲着无聊的大蛇也跟着出去了。
“孟大小姐,如何?你可看出了什么?”燕二夫人很是焦急。
她真的怕了。
孟晚秋说道:“其他我没看出什么,但他恨我。”
“期间,他看我的那道眼神,是带着恨意的。”
燕二夫人听后,心中更为害怕了。
“啊?他为何恨你?”
她的脑海中立马想起了云姨娘......
他是夜晚的燕巍峰!
“一定是他!他又回来了。”
“可是......可他有时候待我,又是温柔至极的。”
燕二夫人抱着脑袋,她顿时就有些分不清了。
“他到底是谁?”
“他到底是哪一个?”
......
见燕二夫人的情绪有些失控,孟晚秋给了她一张镇定符,那种焦躁、慌张、猜忌又自我怀疑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了下来,就像是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她心间抚摸而过一般。
“燕二夫人,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也不知准不准,待我离去,你自己验证一番。”
孟晚秋分析道:“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