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笑着展开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承天命,抚有四海,思贤若渴,以安邦国。今有贤士南宫嘉瑶,德才兼备,学究天人,智谋深远,功在社稷。特赐封为“玄妙国师”,掌国家之机密,参天地之奥秘,辅朕以治天下。望卿恪尽职守,不负朕望,共谋国事,以安万民。钦此!”
随着四合话音落下,整个宴会厅陷入了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瑶嘉却是愣在原地。
不仅她,南宫府众人也都呆愣看着她。
瑶嘉心中不知该喜,还是该忧,本已做好离开的打算。
萧丰逸,为何还要如此。
让她做国师,那南山呢?
明明他的道行在自己之上,让她情何以堪去接下圣旨。
“还请国师大人快些接旨,陛下说了,若有疑虑,可亲自去他那里寻找答案。”四合小声提醒。
瑶嘉思量片刻,终是上前,恭敬地接过圣旨,深深一拜:“南宫嘉瑶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次日,瑶嘉为星星喂完奶,骑着马急急进宫。
穿过层层宫门,瑶嘉被引至御书房外。
门外守卫森严,但见她手持圣旨而来,皆躬身行礼,恭敬让道。
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龙案之后,萧丰逸身着明黄龙袍,正低头批阅奏章,眉宇间透露出几分疲惫与深思。
“微臣南宫嘉瑶,参见陛下。”
瑶嘉行了个标准的宫礼,声音中带着几分疏离。
萧丰逸抬头,目光深邃地望向她,嘴角勾笑。
“国师来了?快赐座。”
四合忙招呼内监上前,殷勤为瑶嘉搬来太师椅。
瑶嘉并未坐,而是冷冷看着萧丰逸,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不解。
“陛下,微臣不解,为何突然封我为国师?臣自知,论德行与才情都不及南山先生,恐难当此大任,望陛下收回成命。”
话音一落,双膝跪地,高举圣旨。
“先起来,你刚生完孩子不久,不宜下跪。”
“我不。”
瑶嘉跪的板正,大有萧丰逸今日不收回成命,她就长跪不起的架势。
萧丰逸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反应,深深叹口气,丢开手里的狼毫笔,绕过龙案,走向她。
并未急于扶起她,而是蹲在她面前,歪头看她。
“当初是谁醉酒都吵着要当国师?现在如你的愿,你倒不乐意了。”
瑶嘉桃花眼一震,那段醉酒后的胡言乱语竟被萧丰逸记得如此清楚。
尴尬啊!
微微垂下眼帘,轻咳一声,“那不过是酒后戏言,当不得真。”
“错,醉酒之言,往往吐露真意。你既有此志,朕自当成人之美。再者,你于国于民之功,众人有目共睹,封你为国师,实乃众望所归。”
萧丰逸语气温和,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可我就是不想做。”瑶嘉倔强道。
“为何?”
“很累。”泄了气般把圣旨放下了。
“万事有怀玉帮你,不会累到你。”萧丰逸轻笑着,伸手去托她的手臂,想把她拉起来。
瑶嘉却故意躲开,抬头对上他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眸,心中的抗拒愈发强烈。
或许有些事,早该说清楚了。
“我不想给你萧家卖命了,我准备带着夫君们……唔……”
话未说完,萧丰逸突然俯身,吻住她,打断了她的继续。
瑶嘉惊愕得瞪大双眼,感受着他炽热气息,心底一慌,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义,抬手一把将他挥飞出去。
她现在武力值爆表,连顾曦言、叶思南都不是她的对手。
而萧丰逸的功夫又是半吊子,被她这么一甩,后果可想而知。
身体后退几步,栽倒在地,额头也磕到了桌角,发出一声闷响。
“陛下。”
四合与内侍们一同惊呼出声,连忙上前查看萧丰逸的伤势。
“无妨。”萧丰逸抬手制止了四合等人的靠近,“你们都出去。”
殿内重新恢复寂静。
萧丰逸许是真的撞得不轻,坐在地上,把头上龙冠摘下来。
额头已是红肿一片。
瑶嘉既惊愕又后悔,上前几步,想要查看他的伤势,但手伸到一半又生生停下。
“我……我不是故意的。”
谁叫你乱亲我。
萧丰逸抬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苦笑。
“瑶瑶,你明知道我的心意。”他的声音带着无尽苦涩。
“你觉得,我真的只想让你为萧家卖命吗?你总是这样,对我既近又远,让我捉摸不透。我只是想将你留住,不为大夏,只为了我自己。”
他说着,眼尾泛红,隐隐泛着泪花。
“你们都是这样,父王是、怀玉也是,如今,连你也是这般……你们都要将我抛弃,觉得我坐上这个皇位,便该是孤家寡人,是吗?”
瑶嘉心猛地一颤,从未见过萧丰逸如此委屈脆弱的一面。
他,是大夏的皇帝,是万人之上的君主,但此刻,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