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虽民风开放,可也没开放到让一个女子这般当众揭自己伤疤的程度。
瑶嘉明白,姜思蓉这是要拼下自己最后时光,势要与萧丰礼同归于尽。
“陛下可知他当初为何会接近臣女?因为他心思龌龊,爱慕的其实是与臣女相貌相似的表妹——安禾公主!”
姜思蓉此言一出,如同平地惊雷,震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尤其是萧丰礼,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地不起。
饶是如此,他还是按捺不住,嘶吼出声,声音中满是愤怒与悔恨。
“你胡说!你凭什么污蔑本王!你这个贱人,你活该!”
他恨自己,当初为何没仔细分辨那具尸体另有其人。
安禾此时可算理解卫缌来时对她的叮嘱,看来一切都是他与二哥计划好的。
二哥怎么不提前跟她互通一下消息。
一脸生无可恋,一手扶着脖子,一手紧紧攥着瑶嘉手臂。
瑶嘉忍痛轻抚着她,聊表同情的看着她。
“我有没有胡说,陛下自会查明。”
姜思蓉冷静地回应,从怀中取出一本手札,高举过头,“陛下,这是萧丰礼亲笔手札,上面逐字逐句,皆是他对安禾公主的深情告白,还有些不堪入目的幻想。这些文字,是他亲手所写,铁证如山,无法抵赖。”
卫缌上前接过手札,呈给皇帝。
皇帝接一页页翻阅,脸色越来越沉,手中的纸张仿佛千斤重。
大殿内一片死寂,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回响。
当皇帝翻到最后一页,猛地合上,一把甩到萧丰礼身前,怒不可遏地看向他:“孽子!你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萧丰礼瘫倒在地,再也无法狡辩,只能无力求饶:“父皇,儿臣知错,儿臣一时糊涂……”
“糊涂?”皇帝冷笑一声,“你这是丧心病狂!畜生啊!”
皇帝又引出一连串的咳嗽,待呼吸平稳,深深叹一口气,“念你尚有一丝血缘,朕不杀你,但你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从今往后,幽禁封地,永生不得踏入京都半步!”
瑶嘉嘴角直抽,这罚跟没罚有何区别。暗骂陛下是个拎不清的,不但给别人养儿子,还胳膊肘往外拐。
“哇”一声震天哭喊在耳边炸开。
安禾扶着脖子一脸羞愤,啐一口地上面如死灰的萧丰礼大哭起来。
“枉我整日叫你哥哥,你居然对我存这样龌龊的心思,恶心……真恶心!”
安禾说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涌上来,猛地捂住嘴巴,强忍着不让自己在皇帝面前失态。
面对心上人这么直白的抗拒与嫌弃 ,萧丰礼眼中绝望与悔恨尽显。试图伸手去安抚安禾,却被对方憎恶地躲开了。
似是被刺激到,他无力地垂下头,眼底泛红,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细微的尘埃。
姜思蓉眼中满是报复后的快感。
安禾只是冷冷地瞥他一眼,眼中的厌恶与讽刺毫不掩饰。
心中暗骂他戏真多。
懒得再多看他一眼,想想他对姜思蓉做的事,脑补一下他意淫自己的画面,又开始干呕起来。
瑶嘉见状,连忙上前扶着她,到离皇帝不远处的矮凳上坐下,给她按摩安慰着。
卫缌极有眼色得递上一杯温水,让安禾缓缓情绪。安禾接过水,小口喝着,眼眶依旧泛红,但情绪已渐渐平复。
皇帝冷眼旁观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回过眼怒瞪着地上一脸惨白的萧丰礼。
闭上眼,细问自己为何会生下如此变态的不孝子。
片刻后,重新睁开眼,目光中多了几分决绝与冷冽,准备唤人将那不孝子押送回封地。
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女子窃窃私语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俩长得很像,特别是眉眼之间。”
“是吧,百姓都说外甥像舅……阕怀英会不会是他舅舅?”
“德妃……好像没有兄弟吧。”
“那为什么平王……这般像……”
这两道讨论声虽小,却恰恰落到皇帝耳中。
皇帝眸光轻瞥角落二人一眼,目光赫然落到萧丰礼与阕怀英身上。
脸色再次变得阴晴不定,心中那丝隐隐的疑虑被那两个丫头的无心之语彻底点燃。
缓缓站起身,朝萧丰礼抬了抬手,示意他上前。
萧丰礼虽心下疑惑,仍旧忙不迭行至他身前。
还未开口询问,便被皇帝一把拉住前襟,跪倒在皇帝身前。
皇帝细细端详着他的脸,片刻后,目光如炬,直逼萧丰礼的双眸:“你……你这张脸,为何与阕怀英长得如此相似?”
皇帝的话语如同寒冰刺骨,让营帐内的温度骤降。
萧丰礼惊愕地抬头,眼中满是不解与恐惧:“回父皇,我……阕怀英是我舅舅……外甥像舅……我自然……”
他话未说完,就听见皇帝大笑起来,那笑容凄厉,带着愤恨,让他浑身忍不住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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