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一双美眸仿佛嗅到什么了不得的趣事,在瑶嘉与南山身上滴溜溜转了几圈,最后落在瑶嘉脸上,手指在她腰间戳了戳,笑得一脸奸诈。
“行啊,这是又有好事将近的节奏吧。这要是加上乐无忧,你这府上可要十全十美了,你忙得过来吗?我听如意说你那些夫君还搞了个轮班制,今晚是谁侍寝?让我猜猜……”
瑶嘉忙捂住她那张不分场合,乱叭叭的嘴,心道这安禾怎么与林如意在一起后,也变得这般鸡婆八卦。
安禾见瑶嘉的反应,愈发觉得有趣,嘻嘻哈哈地与瑶嘉乱作一团。
两人之间的打闹引来其他人好奇的目光。
瑶嘉赶紧将安禾拉到一边,低声警告她别再乱说话。
“旁的就算了,南山先生可是有道行在身的,说不定以后会得道成仙,你少去编排他。”
安禾见瑶嘉真的急了,这才收敛起玩笑的态度,认真道:“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干嘛那么紧张,该不是你心里真的惦记上他?”
安禾边调笑,边拿手指往她心窝上戳。
“哥哥哪有弟弟香……”
瑶嘉一把捉住她胡闹的手,笑得狡黠,“你该不会是在哪里认识个小的,专门跑这儿跟我炫耀吧,就不怕我告诉如意?”
安禾一听,脸瞬间垮下来,深深叹一口气,“不用你说,他早已知晓了,为了这事,都已经好几日不理我。”
瑶嘉唇角微抽,难怪今晚没见如意参加宴会,原来这二人是在冷战。
“你不去哄他?”
安禾肩膀垮了下来,没精打采摇了摇头,脸上尽是失落,“不哄了,他若真计较,那便是同我缘分已尽。”
瑶嘉心内大动,很少见安禾露出这般颓废的神色,看来没少哄如意那小子。
倒也听朗月提及过,她昏睡那夜,府中那几位居然都去了白记瓦子听说书,恰好遇见安禾与如意。
安禾也是在那里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发生口角。
难不成……
“你很是喜欢那少年?”
安禾一听瑶嘉提那人,玉芙蓉般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柔和,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那男孩不同于我以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他风趣、可爱、还透着童真。和他在一起,我没有任何顾虑,那种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感觉很让我向往。”
瑶嘉知道安禾一直讨厌皇家的繁文缛节和尔虞我诈,她向往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
前世若不是要还萧丰逸清白,根本不会卷进皇权争斗中。
“你真的舍得如意?”
安禾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得,哭丧着脸看向她,“我自然舍不得,瑶瑶,你帮我劝劝他吧。”
瑶嘉叹气,为了好姐妹,这等劝男人大度,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应也得应下。
见瑶嘉答应,安禾立马拉着人回到宴厅,叫宫人多拿些酒来,说今夜要不醉不归。
谁知瑶嘉没喝趴下,她倒是醉的不省人事。
被几个宫人扶着去了偏殿。
殿门关上那一刻,安禾立即清醒过来。
几名宫女纷纷上前,取下她身上衣服与头饰,另换上一套宫女服饰。
做完这些,一名宫女在屏风后扶出一个昏迷女子,正是之前离席的平王侧妃。
七手八脚把安禾今日所着衣服换在她身上。
待一切收拾妥当。
安禾与一名宫女一左一右架着个华服女子,走出殿门,刚要往步辇上送。
身后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怎么又让公主喝这么多酒?”
安禾心中一惊,回头看去,竟是萧丰逸面无表情地站在不远处。
萧丰逸眉头微蹙,不过是到母后那里坐一会儿,这丫头就又开始胡闹。
萧丰逸自以为安禾是因与林如意闹别扭,故借酒消愁,在心底暗骂林如意不识抬举,三步并两步走过来,伸手把华服女子打横抱起。
眼一瞥,见扶着妹妹的小宫女竟有些面熟,不免多看两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安禾在这儿,自己怀里抱着的……
一低头,差点把怀里人丢出。
顿时火冒三丈,准备骂安禾胡闹。
嘴巴刚张开,就被安禾一把捂住,“哥哥哥,先别骂。”
安禾一遍环住四周,一边挥退宫人,生怕被大殿内的人发现。
萧丰逸脸色铁青,瞪了安禾一眼,压低了声音怒斥:“你搞什么鬼?竟然敢拿思蓉胡闹!”
安禾连忙摆手,示意他小声些,解释道:“哥,你实在误会我了,这……这根本就不是表姐,反正三两句话说不清……”
安禾本就没想瞒萧丰逸这件事,既然被他发现,干脆让萧丰逸把人抱到自己马车上,向他摊牌。
将真假姜思蓉的事告诉他。
萧丰逸听后脸色更沉,“胡闹!这种危险的事情,你们怎能擅自行动?有没有想过,万一萧丰礼发现人掉包回来,那可怎么办?”
安禾哼了一声,“发现?他可没胆子发现,瑶瑶已经想好对策,哥还记得上次宴席上我鬼上身那一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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