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言低头看着怀里昏睡过去的女子,心中一片温软,低头在她额头轻吻一下,柔声道:“她早年间练了一门邪功,不知什么原因……被功法反噬,大部分时候还算正常,可这一两年间,总会癫狂不已,每每发作后,记忆便会出现偏差。”
他将侧脸紧紧贴在怀中人的脸颊旁,低声道:“只有我,才能在她癫狂时安抚她的情绪,让她恢复平静。”
霜华听到这里,心中翻动着难以名状的情绪,难怪那日瑶瑶会当着众人的面,举剑杀了宋书洋,难怪后来他向她解释一切,她都毫无反应。
“她……她会好起来吗?”霜华的声音颤抖,几乎带着无助。
顾曦言轻叹一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功法反噬太过严重。”
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霜华,“你若是真心为她好,便不要出现在她面前,这几日,她一连发作好几次,我真怕……真怕她从此再也清醒不了……”
霜华心中一阵刺痛,想伸手去抱抱那沉睡中的女子,可是满身血污,让他不得不把伸出的手,缓缓收回。
只得眼睁睁看着顾曦言,将她缓缓抱走,无助的呜咽着,眼中尽是不舍与无奈。
在顾曦言将要踏出地牢时,出声唤住他,“你……可会伤害她?”
顾曦言脚步顿住,回头看他,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淡淡地开口:“我若真要伤她,与她同床共枕这几年,有多少个机会……”
霜华沉默了片刻,猛然想起什么,急切道:“千万不要伤害花花,瑶瑶这般情况,必是因为思南不在了。你去找修岚,让他将花花接来,如今唯有花花可以稳住瑶瑶的命格。”
顾曦言没有回答,若有所思的看了他片刻,才抱着南宫嘉瑶疾步离开地牢。
瑶嘉满眼忧伤的看着霜华,伸出手臂,虚抱住他的身体,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哥哥,对不起,是我不好,为什么去练那该死的合欢功,让你遭这样大的罪。”
一颗晶莹泪珠,滴在霜华手背上,他惊愕抬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月色朦胧
顾曦言秘密坐马车离开南宫府,来到城外一处偏僻私宅。
私宅隐藏在茂密的竹林之中,清幽而神秘。
下马车后,径直走向宅院深处,推开一扇紧闭的房门。
屋内灯火通明,一位身着锦衣的男子正站在窗前,背对着他,眺望着远方。
顾曦言走上前,低声唤道:“阿离。”
男子转过身,瑶嘉看清长相,瞳孔瞬间一缩——萧丰礼!
阿离竟是萧丰礼。
阿离——阿礼
同音不同意。
“舅舅说你要见我,我还不信呢。”萧丰礼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算计。
瑶嘉飘过去猛看消防萧丰礼片刻,这么一看,鬼医与萧丰礼长得确实有几分相似。
“我要合欢功法的解法。”顾曦言开门见山,没有半句废话。
萧丰礼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合欢功法?那可是世间罕见的双修之法,我又怎会知道解法?”
顾曦言拧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威胁道:“别让我说出德妃的真实身份。”
萧丰礼神情一滞,轻笑一声,缓缓踱步到桌边坐下,倒了两杯茶,递给顾曦言一杯。
顾曦言并未接,他也不生气,将那杯茶放在唇边轻抿一口,才缓缓开口。
“想要解法也可,只要你让南宫嘉瑶同安禾五日后发兵皇城,我便将解法给你。”
顾曦言翻个白眼,“简直痴人说梦,瑶瑶是疯不是傻,发兵皇城乃诛九族的大罪,她怎会犯傻?”
萧丰礼低低笑了起来,仿佛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蓉交给你的那瓶药,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顾曦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又恢复平静,他沉声道:“我不会用那瓶药,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萧丰礼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三郎,我知道,你从一开始便没想杀她。之所以留在她身边,不过是想将她占为己有,我答应你,事成之后也不杀她,让她跟你走 如何?”
顾曦言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你如何确定瑶瑶会听我的?”
萧丰礼走到窗边,背对着他,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声音低沉而神秘:“她对你的依赖,远超过你的想象。再加上……那瓶药,足以让她对你说的任何话……都言听计从。”
顾曦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不安。
回到南宫府,并未在寝屋内看到南宫嘉瑶身影。
瑶嘉摸着下巴,拧眉回忆前世此时自己到底在何处?
浑身一个激灵,貌似就是这晚,她因记不得霜华在地牢里的事,让人把霜华赶出南宫府后,恰巧那时南宫修岚从聚灵台归来,正好被他撞个正着。
霜华凄凄惨惨模样一下子落到南宫修岚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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