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这两日都得忙着准备年货,瑶嘉在淮川处一直腻歪到深夜,才回了顾曦言处。
顾一见她回来,忙招呼她进屋。
“阁主吃饭了没?”
“已经用过。”
瑶嘉从进院到里屋,这一路上都没发现顾曦言的身影。
“你家公子去哪了?”
“公子在沐浴,阁主要去吗?我这就给您准备换洗衣物。”
“不用,我已经泡过澡。”
今日在淮川处,不知不觉在浴桶里睡着,淮川怕打扰她睡眠,一直往浴桶里续着热水。
她足足泡了一个时辰才出来,实在不想再沾水。
见天色不早,打发顾一去歇着。
顾一应着好,给里屋燃上几个炭炉,又在外屋炉子上备好温水才掩着门出去。
瑶嘉换上寝衣,歪进床内,在淮川处睡个饱足,如今一点困意也无。
睁着眼看着床顶,耳边传来几声若有似无低吟。
瑶嘉翻身坐起,竖着耳朵仔细听。
那声音貌似是从浴室方向传出。
心头一紧,连鞋也顾不得穿,径直朝浴室走去,越是走近,那伴着水声的无助低唤越是清晰。
“嘉嘉……嘉嘉……”
瑶嘉猛得刹住脚步,透过半掩的门向内望去。
浴房内未点烛火,透过冰冷月光,清晰得看见男子侧身坐卧在浴桶内轮廓。
精致侧颜在月光下越发冷峻,眼神微眯,牙齿强咬着唇瓣。
“嘉嘉……我的嘉嘉……”
低哑而深情的呼唤中,水声更加汹涌,呼吸更为急促,夹杂着不知痛苦还是愉悦的呻吟。
他这是……
瑶嘉大脑如同惊雷闪过,一片空白。
想要逃离,可脚仿佛被灌了铅一般,迈也迈不开,杵在那儿,愣愣看着他在欲火中挣扎、沉沦、释放……
原来他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缓解需求。
“嘉嘉……嘉嘉……”
听着那充满渴望与无助的呼唤,脸红心跳。
心中涌起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心疼、愧疚、自责。
浴房内,顾曦言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那么孤独而坚韧。
那双平日里深邃而冷静的眼眸此刻却泛着潮红,充满了迷茫和渴求。
呻吟化作低吼,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紧绷的身体最终在一声长长叹息下逐渐放松。
然后,静静地仰面,双臂搭在浴桶沿上,陷入深深的沉寂,浑身散发着凄凉孤寂的悲伤。
瑶嘉红着脸默默转身,悄无声息回到床上,掀开锦被躺进去,一双桃花眼泛着幽幽水光,盯着床帐顶部悬挂着的琉璃灯盏。
显然未从刚才震惊场面中回过神来。
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这种场面,知道男子有需求,可叫她这么直观目睹一个男子的纵情自我发泄,还是头一次。
“要命……”头深埋进枕头里。
一想到他长久的痛苦与煎熬都是因她,那股莫名愧疚又开始在心底蔓延。
可转念一想,她愧疚个屁!他拿她当意淫对象啊。
没进去打他一顿已经很是客气。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瑶嘉立刻闭上眼,竖着耳朵听。
脚步声在床前不远处逐渐放缓,几乎到听不见的程度。
片刻后,锦被掀开,清爽皂角味充斥鼻间。
瑶嘉不敢动,不能让他发现自己醒着。
顾曦言缓缓躺在她不远处,见她双眸紧闭,呼吸均匀,小心翼翼凑过去。
“嘉嘉,你睡着了吗?”声音微弱,带着一丝探究。
瑶嘉:…………
继续保持平静睡姿,不予理会。
见她没反应,显然是睡着。
如前两晚一般身体移到她身旁,手臂伸进她脖颈下,身体顺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紧密贴合,把她镶嵌在怀里。
瑶嘉猛地睁开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为何会问候自己,还有这两日自己的脖子为何发痛。
这狗东西,竟然趁她熟睡,把她抱在怀里不得动弹。
心中升腾一股怒意,转过身,面对他。
因这两日得来的经验,顾曦言知道她即便翻身也不会醒来,便没在意。
如今她转过头面对自己,心里十分雀跃,大着胆子将唇凑过去,想与她亲密接触。
谁知对上一双泛着怒意的眼神。
登时吓得瞪大双眼,心跳如鼓,呆在那里。
瑶嘉推他一下,此人纹丝不动。
瑶嘉:…………
“狗东西,趁我睡着抱我,不要脸!”
顾曦言被抓个正着,仍旧连连摇头,“不是啊,是你自己钻进我怀里的。”
瑶嘉唇角一抽,果然不要脸到极致。
“我根本就没睡着。”
伸出两指,抵住他额头,让他离自己远些。
“难怪我脖子这两日总疼,你这几晚是不是总这么抱着我?”
顾曦言继续厚脸皮往上凑,“我是怕你被冻着,这才抱你。”
瑶嘉冷笑,“人要脸,树要皮,你当真无敌到我都甘拜下风。”
指着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