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不易存放,当日所捉,当日便需要全部处理。
淮川挑选一些用酱料腌起来,其余的全部做成食材,瑶嘉特意挑选出几只较大清蒸。
晚间霜华回来时,瑶嘉便把自己亲手扒的蟹肉端出来,让霜华吃。
霜华看着面前蟹肉,再看着瑶嘉满是期待的小脸,心中一阵愧疚。
伸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柔声道:“瑶瑶,对不起。”
瑶嘉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道歉,双手抵在他胸口,想将他推开,却又推不动。
“好好的,道什么歉?”
“这些日子,我都未好好陪过你。”
瑶嘉失笑,“这有什么可道歉的,你虽未陪我,可是淮川和花花一直都在我身边,我并未觉得被冷落。你每日忙进忙出,打理着白记生意,着实辛苦,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便和你置气。”
霜华心中感动,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瑶瑶,谢谢你。”
瑶嘉脸一红,忙从他怀里退出来,端过一旁的蟹肉,“你尝尝,这几只螃蟹是最肥的,是我专门给你留的。”
霜华笑着点头,夹起一块蟹肉放入口中,瑶嘉一脸紧张地看着他,等着他的评价。
“很好吃,蟹黄也很香。”
瑶嘉瞬间笑颜逐开,一脸得意,“那是自然。”
随后补充道:“这可是花花废了好大劲才从湖里捉上来的,没想到他从前那么怕螃蟹,这次居然会主动帮我捉。”
霜华看着她的笑脸,眼中满是宠溺,似是想到什么,眼神中多了些认真。
“瑶瑶,把花花纳进门可好?”
“啊?”瑶嘉诧异看着霜华,“你怎么突然想着让我纳花花了。”
霜华放下筷子,拉起瑶嘉的手,“那日在花花院里救治阿南,花花当时跪在地上哭着求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瑶嘉回想一阵,笑道:“他当时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我光觉得他哭相难看,谁记得他说什么。”
霜华把瑶嘉圈进怀里,将下巴放在她颈窝里。
“瑶瑶可知道,你最初的夫君里也有花花,只是他当时为救不会游泳的阿南,被结冰的湖水冻伤了,身体变得不好,不适合种蚀心蛊,所以师父才让阿南顶替他的位置。
花花,他可是很喜欢你的。”
瑶嘉震惊的看着霜华,“怎么可能啊,花花自小就不大同我亲近,我们出去玩时,他也总远远的看着。”
霜华拿手指,点一下瑶嘉鼻子,“你啊,平日里鬼灵精一般,一到感情问题上就犯迷糊。”
瑶嘉摸着鼻子,嘟起嘴,“我说的是事实啊,小时候他总跟在我们后面,不和我们一起玩就算了,还爱跟爹爹打小报告,害你被打,害我被责骂,还被禁足。”
霜华哑然失笑,想告诉瑶嘉小时候,远远看着他们玩闹的是白花花,爱打小报告的可能是叶思南。
但多说无益。
“花花那还不是怕我们遇到危险?”
霜华叹口气,拉着瑶嘉出了屋,来到院子里。
月色如水,倾斜而下,静静洒在院中水仙花圃上,银白的光华照亮了每一朵花。
瑶嘉目光闪了闪,“晚间看这些花,居然也这么好看。”
霜华点头,看着瑶嘉比花还娇艳的脸庞,轻声说:“瑶瑶不在白园近五年,院中的这些水仙花都是花花亲自打理的,施肥、除草、浇水,从来都是亲力亲为。”
瑶嘉走上前,坐在台阶上,手拂过面前白色娇嫩的小花,仿佛看到耀眼的日光下,一个白袍男子蹲在花圃间,拿着小铲子,为水仙花松土,除草。
霜华泛着磁性的性感嗓音,自后方传来。
“花花对你的心意,不比我少,既然阿南不想要侧君之位,那便还给花花。”
霜华轻笑一声,“呵……瑶瑶可知白花花这个名字的由来?”
瑶嘉没有说话,只轻轻摇头。
霜华干脆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师父给花花原先起的名字好像叫白景初,可你偏偏说他皮肤白,跟你花圃里的花一样好看,天天叫他花花,久而久之我们也开始这么叫他。”
瑶嘉努力回忆了一下,记忆力模模糊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时她四五岁,霜华整天牵着她在白园里玩闹,后来爹爹带回来两个同霜华差不多大小的漂亮哥哥。
一位脸圆圆的,腼腆可爱,见她就笑,便是白花花。
另一个鹅蛋脸,皱着眉头,一脸凶相,不用说定是叶思南。
摘一朵洁白的水仙花,放在鼻尖轻轻嗅着,将头靠在霜华身上。
“我知道,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要了花花,可是花花没被蚀心蛊牵制,那就可以过正常男子的生活,娶嫁皆宜,干嘛非让他往我身边凑?”
她一个短命鬼,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霜华肩上担负着白记的责任,她不必担心。
可花花那身子骨,若是跟爹爹一般受不了打击,该怎么办?
霜华轻笑一声,将瑶嘉往怀里揽了揽,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声道:“花花那身子,便是没有蚀心蛊,恐怕也没有女子想与他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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