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林从墨拍案而起,“顾曦言,我看在你救过瑶瑶的面上,给你三分颜色,让你可在南宫府自由出入,可你别不识好歹。”
顾曦言还要说什么,便见“瑶嘉”已踏进屋内。
“瑶嘉”向林从墨行完一礼后,才对着顾曦言笑道:“阿言,左右寻不到你,原来你在这处。”
顾曦言警惕地盯着面前女子,冷哼道:“瑶嘉可不会对我这般亲昵的称呼我。”
“瑶嘉”仍旧笑道:“多谢顾公子提点。”
“要学便学得像一点,连我都能看出破绽,还想瞒得过谁?”
话音一落,人已在原地消失。
林从墨摇头而笑,“这顾家小子,还真是有趣。”
“瑶嘉”问道:“他已知属下并非少阁主,是否让人将其灭口?”
林从墨摇头,“不必,他虽戳破你,却也提醒了我们,看来此人对瑶瑶并无恶意,若真杀了,等瑶瑶回来,也不好交代,既然送上门来,我们便好好利用这枚棋子。”
不过几日,便有喜婆带着聘礼来南宫府。
众人一脸震惊。
喜婆谄媚笑道:“是祁连郡顾家送来的,说是求娶南宫少阁主。”
南宫修岚听说后,大吵大闹让人将彩礼扔出门去。
次日京都便传开大瓜,南宫少阁主与祁连顾家少堡主有私情,二人早在江南就互定终身。
此事很快惊动皇帝,派人将“瑶嘉”和顾曦言召进宫问话。
顾曦言将自己在永乐侯府假扮侍卫,对当时在乐家小住的瑶嘉一见钟情,二人更是大闹逍遥楼。
“瑶嘉”表示确有此事,表示自己万不会嫁给顾曦言,若是他想嫁入南宫家,那自己会勉为其难娶了他。
皇帝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宗旨,问顾曦言是否愿意,谁知顾曦言竟真的答应。
皇帝傻脸!
可问都问了,不给赐婚说不过去,只得写下赐婚懿旨,又顾念顾家堡脸面,给了顾曦言一个平君的谥号。
南宫府内,林从墨把那卷明黄色赐婚懿旨,递给苏沐。
苏沐接过来看了看,笑道:“这顾家小子倒是挺识趣,办事效率也快。”
林从墨道:“他心属瑶瑶,又怕瑶瑶对他不认账,如今这般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自然上赶着同我们合作。”
苏沐到有些忧心,将懿旨还给林从墨,“你趁瑶瑶不在,私自给她定亲,将来若她不中意这顾家小子,该怎么办?”
“此言差矣,婚事是陛下所赐,顾曦言亲自所求,与我并无干系。”林从墨将懿旨好生收好,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顾家势力在大夏不容小觑,如今阿岚病着,也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我只能尽力为瑶瑶绸缪,将来她做上阁主之位,也有人帮扶。”
远在明阳山的瑶嘉可不知道,自己人不在,就多了位平君,每日依旧勤勤恳恳跑步、提水、背石头。
走过春,迎来夏,好似一夜之间,玄阵里的桃花尽数落完,并结出许多青涩果实。
如今瑶嘉已经可以自由出入玄阵,再不用被明珏拉着手进进出出。
正值盛夏,这日瑶嘉提早结束今日训练,踏着夕阳走出玄阵。
瑶嘉身体素质今非昔比,这些时日已经开始跟着玄影练剑,每每练完,浑身香汗淋漓。
好在山谷与紫竹林之间有一条溪水,在西边的林子里汇聚成一处不深的水潭。
瑶嘉蹲在水潭边,大口大口地喝着水,感受着清冽的水流过喉咙,带来一阵清凉。
夕阳的余晖洒在树林上,仿佛给整个林子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通过这半年观察,这里很少来人,瑶嘉直接将衣衫褪去,走进潭水里。
踏入水中,一阵清凉的感觉瞬间包裹住了她,消散了身上的疲惫和汗水,找一块石头靠着,闭上眼睛,任由潭水冲刷身体,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突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盯着自己看。
睁开眼睛,却只看到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水面。
摇摇头,以为自己可能是太过疲惫,出现了错觉。
只是,当她重新闭上眼睛时,那种感觉又来了。
这次,瑶嘉没有再犹豫,迅速回头,一条金黑相间的蛇从不远处水中露出了头,豆大的眼睛盯着她。
那条蛇似乎也对瑶嘉的出现感到惊讶,它微微张开嘴,露出森然毒牙,缓缓地向瑶嘉游来。
瑶嘉不动声色在潭地摸出一块石头,正要朝蛇头击去。
就见一黑影踏水而来,将那条蛇捉住。
瑶嘉微微松了口气,正要开口道谢,却在看到那人的脸时,瞳孔骤然一缩。
男子皮肤是健康小麦色,五官硬挺,咧嘴笑时,一口洁白牙齿格外炫目,看起来阳光帅气。
男子似是没料到,在此处泡澡的会是为女子,忙别开眼,背对瑶嘉道歉:“对不起啊师妹,刚看见岸边的衣服,我以为……以为是哪位师弟在此处……并不是……有意冒犯。”
倒也不怪那男子,影卫营男女弟子衣服皆是黑色劲装,瑶嘉为了训练方便,把头发梳成男子款式,远处看过来,的确像个瘦小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