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嘉被吻的七荤八素,真想就此沉沦下去,让南宫修岚将她吃干抹净,前世与他在一起时,那种浑身颤栗的欢好,仍旧记忆犹新。
可理智不允许,她永远忘不掉南宫修岚不辞而别时,那种绝望与悲楚,将她生生撕裂的锥心之痛。
狠了狠心,使劲关起牙关。
“嗯——”
南宫修岚吃痛,瞬间恢复理智,松开禁锢着瑶嘉的手臂。
对上瑶嘉愤怒的眼神,和唇上的艳红血迹,眸光震动。
“瑶瑶,我……”
“啪”
一个响亮耳光,重重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南宫修岚闭上了嘴。
心里五味杂陈,他搞不懂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对瑶嘉生出失而复得的欣喜爱意,真的只是因为一个梦,就对她做出这样畜牲般的行为。
瑶嘉甩了甩手,想骂南宫修岚两句。
门外却响起林江的询问,“少阁主,公子,你们还好吗?”
瑶嘉:“……”
南宫修岚:“……”
林江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一点动静都没有,刚要走,就被瑶嘉叫住。
“给我备车,我要出门。”
这清心院她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再待下去,她就被南宫修岚给弄疯掉。
瑶嘉直接命车夫驾车到畅意馆,这是她从前经常去的花楼,里面有个瑶嘉包养小倌——朗月。
朗月生的极好,风情万种,很是听话,是霜华专门从江南送来给瑶嘉的及笄礼,碍于南宫修岚在,瑶嘉只将人放在畅意馆住着。
瑶嘉前世继承阁主之位后,直接在外设立宅子,把他带过去。
南宫修岚惹她不如意时,她就会宿在朗月这里。
后来有了三郎,她就再没去过那宅子,送些银子给朗月,让他自己做门营生。
瑶嘉一进来,朗月就发现她情绪不对。
服侍瑶嘉坐在榻上后,为她弹琴舒缓情绪。
来来回回总是《高山流水》,前世听的耳朵都起茧子,如今琴音刚起来。
瑶嘉感到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琴音刚响起,她只觉得腹中一阵翻涌。
“呕”
朗月:“……姑娘可是不舒服?”
瑶嘉:“……”
笑了笑:“没有没有,应该是晚间吃多了。”说着便走到朗月身旁坐下。
她随手在琴弦上拨弄了几下,琴音如生锈的锯子拉在铁锈上,刺耳难听。
朗月抿了抿唇,却并未出言阻止。
瑶嘉眯着眼自我陶醉,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琴音也越发狂乱不堪。
那琴音渗透墙壁,传到外面。
走廊里其他人刚开始还听得悠然自得,以为什么新创的曲子,不料琴音越来越怪异,到后来简直让人无法忍受,纷纷怨声载道,破口大骂。
“这是什么鬼东西!简直不堪入耳!”
“谁啊!如此没有道德!影响我发挥……”
“不会弹别弹……”
“够了……简直是地狱里传出来的声音……”
“破铜烂铁敲出来的声音,都比这好听……”
“太难听了!简直是折磨!”
“停停停!不要再弹了!”
论没素质,舍瑶嘉其谁?
瑶嘉仿若未闻,甚至越弹越上头,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就在人们被折磨得忍无可忍之际,“咚!咚!咚~!”伴着琴音,急促拍门声传来。
朗月开门出去,重新把门合上,开始给外面人致歉。
“诸位对不住,真的很抱歉……”他一边说着一边赔着笑脸。
然而那刺耳的琴音却并未停止,反而更加折磨人的神经。
有人正要推搡朗月时,瑶嘉却突然停下来。
长舒一口气,心情无比舒畅,起身走到门前,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撒了出去。
“这些钱,权当给诸位耳朵的赔罪了。”瑶嘉冷冷地说着,“拿了钱就赶紧滚!朗月你进来。”
朗月依言进门、关门。
眼见银票飘散一地,有眼色的纷纷弯腰捡钱。
然而却有那么一两个“富贵不能淫”的能人异士愤愤然道:“什么素质?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
“你还真别说,她还真能为所欲为。”旁边一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此话怎讲?”那人追问。
“那位可是天星阁少阁主!惹她不开心,小心画个圈圈诅咒你。”那人神秘兮兮地说道。
“……”
瑶嘉打着哈欠,把脚从朗月手里抽回来,说:“别按了,你也累了一天,下去睡觉吧。”
朗月低垂着眸笑道:“奴能累什么,不过一天到晚在这里同人聊聊天。”重新将瑶嘉的腿放到自己膝上,细心按摩着。
瑶嘉听出朗月话里有点抱怨的意思,想起前世她把霜华赶走时,还是朗月悄悄把人带回去照顾,知道朗月是个念旧情又忠心的,心里就更加觉得亏欠他。
趁着如今,还没有霍霍他,干脆提前给他安顿一番。
坐起身,将榻下的朗月拉起来。
“朗月,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前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