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怕汪氏那样利益为上的人,会因此怨怪夫人,提议道:“夫人,不如叫赵公子替您拿出来,赵公子那么佩服您,一定会帮这个忙的。”
林恬儿摇头,“喜鹊,你想得太简单!这样贵重的药材一般都会登记入库,哪怕是赵天佑要用,也会被下人记录下来。一旦被汪夫人查问,那时的我将更加无地自容。”
喜鹊不再说话,而是将夫人的大氅拿来,杜鹃胆子比她还要小,她主动提出,“让我陪夫人去吧,赵府怎么说我也去过一次,多少熟悉一些。”
外面的雪一直在下,天气越来越冷,林恬儿抱着不停发颤的葡萄,一颗心都被他牵引。
“喜鹊,去递拜帖,看看能不能见到赵大人。”
林恬儿想着,如能错开汪氏,将这事先办了,也能免去不小的麻烦。
喜鹊下马,“我家夫人想见赵大人一面,还请小哥通传。”
门房的人看了一眼拜帖,又看了一眼车内的林恬儿,私自做主将帖子递到了汪氏面前。
“夫人,外面有一个极为年轻漂亮的少妇要见大人,这是拜帖。”
汪氏听了,神色立即不对,他的丈夫可是许久都不到她房中
来了。
之前说是身子不好,后来就是有忙不完的军务,忽然听到有年轻漂亮的小妇人上门,还是当着她的弟弟面,汪氏难免多心。
“姐,姐夫不会在外面养外室了吧!”
汪海长着一双海狸鼠眼,看着机灵却是个没脑子的。
汪氏白了弟弟一眼,嘴里骂着,“别胡说!”她自己心中却是比谁都没有底气。
待看到拜帖落款,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是林恬儿啊,这是你姐夫让我照顾的一位小妇人,我识得。”
她脸上笑着,对下人道,“老爷在休息,你将人请到我房中来。”
下人去回话,汪氏向弟弟解释,“这位小娘子嫁了个了不得的夫君,早前你姐夫让我多照拂她时,我还在想,不过是一个穷秀才,哪就值得另眼相待,结果你猜怎么着?”
汪海一副虚心请教的讨好的表情,他知道姐姐最是受用这个。
汪氏果然笑得一脸得意,“谁也没想到,那个秀才今秋乡试竟然中了解元。我家老爷果然眼光独到,这样的人才将来必定能高中进士。”
汪海给姐姐倒了一杯茶,讨好道,“要弟弟说,中了进士又如何,不过是进翰林院做
一个小小的编修,六年出来外放也不过从知县做起。姐姐要是将那颗灵芝给了弟弟,我拿去给朱大人做礼,陵川县令一职就是我的。到时候弟弟再不用姐姐操心,您出去走动也有面子不是!”
汪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这真是有啥都存不住,就那么一颗三百年的灵芝你也惦记,你就确保拿去了,那位置就能留给你?”
汪海给姐姐捶肩,肯定地道:“确保,姐您就放宽心,所有的门路我都打点好了,只要在元旦那日我拿着灵芝登门给朱大人做礼,那官职就没跑了。”
汪楣想了想,觉得弟弟说得对,读书不就是为了做官,如今有这么一个捷径,为何不走,娘家弟弟出息了,她这个做姐姐的面上也好看。
“成,那东西留在我这也是死物,一会你走,我让人给你带上。不过林小娘子要是来了,你客气一点,你外甥还在她那讨‘钱途’,你可莫要断了天佑的来钱路。”
汪海这人一无才华二无能力,又眼高于顶,赵天佑多半性格都随他这个娘舅,原本他不将林恬儿放在眼里,听说此人能赚钱,这才准备恭敬三分。
林恬儿由下
人引到芷兰院,因为是有求于人,所以今日姿态放得极为客气。
“宋氏参见夫人,给夫人请安!”
汪氏几个月没见林恬儿,总觉得她又漂亮了,不由得想起她研制的仙露,可惜那美容露水自己一直没得到。
她心中虽不满意,但想到儿子近来越发出息懂事,礼数还是做得周全,“妹妹快别这般客套,咱们都是自家人,只是你来得不巧,老爷才从府城回来,一路劳顿这会才歇下,你寻他可是有事?”
林恬儿不想拖延时间,虽没见到赵志忠,她依旧打算直言,“是这样的夫人,我家中有人生病了,急需高年份灵芝续命。
我遍寻整个临水不得,想到几个月前曾送给赵大人一颗三百年灵芝,便想求夫人先借与我,这份人情日后我定想办法偿还。”
林恬儿的话只开了个头,汪氏兄妹脸上的笑意便不见了。
汪海更是直接恼了,“真是笑话,送出去的礼物,还有往回要的,亏你说得出口!”
林恬儿知晓自己这样做确实丢人,可是为了葡萄,再难她也要讲出来。
她没有理会汪海的讥讽,只是求汪氏,“赵夫人,如果不是病人所需
,我也不会登门做这种不情之请。物是死的,命是活的,我知道我今日相求确实过分,我愿拿极品雪莲作为补偿!”
林恬儿不提雪莲还好,一提雪莲,汪楣心底对那个仙凝露的渴望又被勾起来。
想到林恬儿曾经以没有雪莲为借口,没有送她仙凝露,如果有求上门才让她知道,林恬儿手上竟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