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儿却是听到古家抄出那么多家产而咋舌。从前看小说,电视,动不动就上千上万两白银,真到了这里才知道,一两白银能干多少事。
而古今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家中竟然也能搜出上万两白银,他这是贪了多少钱!
“真是该死!”
林恬儿骂了一句,落下车幔,打算回府,就听到有人高喊。
“快看呀,古狗贼的家眷过来了。”
林恬儿挑开车帘,便看到古家女眷一行人穿着大号的囚服正巧从她车旁行过。
似是感应到有人看,萧荆花抬了抬头与林恬儿对视上,一夜之间,她那张才养丰满的小脸变得无比憔悴。
看到林恬儿依旧耀眼的容貌,她嘴唇上剩下的那点血色也在瞬间褪尽。
林恬儿则在她的腰身上扫了一眼,她虽厌恶此人,想到她怀着身孕还要走三千里,这一路要吃的苦头远比想象的还要多,怕是到不了地方了。
今日一别,她们彼此之间可能就是天人永别,一个人沦落至此,林恬儿对她曾经做下的种种不愿意再计较。
林恬儿落下车帘,对应儿吩咐了一声,“回家吧。”
马车才动,车窗处被一只手抓住,萧荆花苦苦哀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林恬儿,求求你救救我,从前种种都是我
的不对,求你看在我有了孩子的份上,求你救救我。”
她这会扒着马车,马车根本走不了。
萧荆花任由官差拽她,就是不肯松手。
喜鹊是个泼辣的,撩了车帘就跳了出去,“你这罪妇好生有意思,你害我家夫人时怎么不想想你会有今天,赶紧松手,不然马车拖死你,我们不负责。”
林恬儿叹了一口气,再次撩开车帘,将手放在萧荆花的手腕处试图拔开。
“萧荆花,你让我救你,凭什么?”
萧荆花见林恬儿搭理自己了,心下一喜,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手放在肚子上。
“林恬儿,大家不是都称你是菩萨吗,我知你心善,求求你,看在我有身孕份上,求求你救救我。我打听了,只要一百两,一百两我就能不去宁县,留在临水服役。”
林恬儿看向她,身材的确较之前丰腴了不少,她自称有了孩子后,在古家怕是过得无比风光。
只是……
萧荆花被官差拉扯着,焦急不已,见她不说话,身子慢慢跪了下去。
“林恬儿,从前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嫉妒你,不该不识好歹,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他不该一生下来就呆在那种苦寒之地,他会死的。”
喜鹊嘟囔了一声,“你能不能活到幽州还是两回事呢!”
萧荆花却是听到了,她立即苦求道:“所以我才求你们家夫人,她素来有菩萨的贤名,一百两你们也出得起,救救我吧!”
差爷见能赚到银子,看了一眼林恬儿,面上堆笑,“这位夫人,那您买吗?”
林恬儿笑抿着嘴,从袖口里拿出几张银票,数了数放到差爷的手上。
萧荆花见到那么多银票,忙是千恩万谢地起身。
“林恬儿,我就知道你会看在我们是同村的份上救我。”
她说着,就将手递向官差,“还不将我手上的镣铐解了。”
随后又对岑氏翻了一个白眼,“是谁说我是丧门星的,我早就说了,我怀的这个儿子是你们古家的福星。”
差爷将手上的银票反反复复数了三遍,对后对着林恬儿讨好一笑。
“这位夫人数错了,这里只有九十九两,这赎出一人要一百两银子。”
林恬儿趴在车壁上,对那官差点头,“差爷护送他们一路到幽州辛苦,这是我送你的茶水钱,可不是买人的钱。”
她说罢,看向萧荆花,“古萧氏,先不说你我的旧怨皆是你惹事在先,我不落井下石已是对你网开一面。
今日就说说你的劣根性,你不知收敛一路伺候好你家主母,还妄想用假孕来博取我的同情,你这种自私自利不择手
段的女人,死不知悔改,我怎么可能救你。”
她放下车帘,再不想多看她一眼。
古岑氏听到林恬儿的话,当下恍然,抬手给了萧荆花狠狠一个巴掌。
“贱人,我就说,这么多年没有人再为老爷怀上孩子,凭什么你一来古家就有了。原来都是你在骗老爷,看我今后怎么磋磨你。”
喜鹊回坐到车上,挑开车帘对着外面的萧荆花也是啐了一口。
“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这种人活着都是浪费粮食。”
萧荆花还想再撒谎,却被官差推了一把,差点踉跄摔倒,再无力去争脸面一事。
此刻,聚祥楼内,宋宁轩由小二引着走向三楼一间雅室,推开房门那刻罗祥便激动地站起身了。
“真的是您,世子爷!”
宋宁轩伸手制止他后面的话,“罗大人,我早已不是什么世子,这样的话日后不要再提了。”
罗祥却是不安地跪下,道,“罗某是世子爷一手栽培起来的,您叫我一声大人,属下怎么敢当!”
宋宁轩摆手,“那都是旧事了,也是你有能力,才能在都察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