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洪风此时正一脸慷慨激昂地与赵志忠高谈阔论,表述益州军力要如何整顿,如何发展以及前景。
这些话,无论是哪一句,都是说给宋宁轩听的,为的是将来有一日,能在老国公面前得到一两句称赞。
宋宁轩却是在担忧父亲的病情,不过有他那个好二弟在父亲身边,怕是用不到他多操心。
阎梦菲慌乱地闯入扰乱了他的思绪。
可见阎梦菲一脸害怕地道,“爹爹,不好了。女儿经过二层一间客房,听到里面有男子威胁女子的言语,还有女人痛苦的哀求声,不会出什么事吧?”
阎洪风没听明白,酒意微醺脑子还在如何加大兵力上。
“菲儿,有话慢慢说,你说听见了什么?”
夏乾是画舫老板,他怕真有意外发生。这么多大人在,谁家女子出事,他都付不起这个责任。
他腾地从座上站起身,神色极其不好。
“阎小姐莫慌,这事我来处理,你先告诉我是哪一间房?”
萧苛同样蹙眉起身,“夏伯父,我与你一同去吧。”
阎梦菲瞥了一眼宋宁轩,见他无动于衷地坐着,不免有些失望,这场好戏可是演给他看的呢!
又一想,那种丑事他早晚都能知道,便不纠结他一时的无动于衷了。
她对夏乾指了指二
楼,“就在二楼天字一号房。”
夏洛雪一直坐在二楼天井处偷瞄着萧苛,她与萧苛许久未见了,能这样看着他也有一种满满的幸福。
忽然见到父亲与萧郎同时匆匆上楼,忙跟上来,“爹爹,可是出了什么事?”
夏乾见到女儿完好,心松了一些,“无事,你陪着阎小姐到一旁坐着就是。”
夏洛雪见好不容易有亲近萧苛的机会,偷偷跟在身后不肯离去。
可萧苛没有看她一眼,只问侍卫左前,“可看到我义妹?”
左前摇头,“属下并未留意。”
萧苛拧眉,今日是包船,并无其他男客,而阎梦菲刚才描述的那几句话,分明是有登徒子在对女子行不轨之事!
他怕林恬儿有危险。
夏洛雪见萧苛只顾着担心林恬儿,心中咯噔一下,他担忧地望着萧苛,莫不是萧郎对他那个义妹真的上心了吧?
怀疑之心越发强烈,夏洛雪原本就存着算计林恬儿的心,此时越发讨厌她。
“林妹妹不会就在那间屋子里吧!”她殷切地看着房门。
阎梦菲也假装担忧道,“说来也是,这位林妹妹从上船后就不见了,也不找你我谈心,房间里的人不会是她吧?”
这时,房间里的动静越发大了,也不知道收敛,远远地就能听到男
子污秽不堪的言语,以及女子痛苦求饶的呻吟声。
萧苛神色不好,他四下扫了一圈,没看到林恬儿身影,吩咐左前。
“去找找,寻到义妹务必告知我。”
里面女人叫得越发凄惨,“啊,求你,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
“想走,哪有那么便宜……”
又一阵难听的污言秽语,房外几个男人神色越发地不好。
阎梦菲明知是怎么一回事,还假装害怕的样子,惊恐地躲到父亲身后。
“哎呀,萧将军还等什么,快开门救人啊!”
萧苛心中有顾忌,万一里面真的是义妹,他这样带人冲进去,日后叫义妹如何做人。
他脸色阴沉,几次抬手都落不下去,他心中又担心又痛恨,左前没回来前,他死守着房门不让人动。
这边动静闹得大,宋宁轩早就听到了,但他依旧淡定地与陈承恩和赵志忠喝酒。
陈老板道:“宋兄,令夫人不见身影,你当真半点不担心?”
宋宁轩勾唇,“她的安危是我最在意之事,但在这艘画舫上,我相信还没有人能奈何得了她。”
陈承恩越发好奇,“宋兄竟对夏家画舫的安全如此放心?”
“我是对我娘子能力放心。”
他知道恬儿有防身手段,还有一个厉害的小葡萄,如果真有危
险,葡萄早到他这里通风报信了。
至于别人发生了什么,他没兴趣知道。
楼上。
阎梦菲央求她爹,“爹,你听里面的人叫得多惨啊,怎么还不开门救人。”
阎洪风神色古怪,想叫女儿先离开,话还未开口,只听女子清悦的嗓音从拐角处传来。
“阎小姐果然心地善良,我也觉得里面女子叫得好凄惨。”
林恬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宋宁轩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身后,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紧了紧。
“恬儿不怕,我在。”
林恬儿感受到这股温热,立即躲到宋宁轩身后,“夫君刚刚没上来,我都不敢露面,就怕坏人也打我的主意。”
她瞄着阎梦菲,眼中皆是挑衅之色。
阎梦菲从林恬儿露面之时,神色瞬间就变了,方才一心催促的想法也被打乱。
心中的不安渐渐加重。
“你——怎么在外面?”
宋宁轩率先问她,“那你觉得恬儿该在哪里?”
此时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