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真正为百姓做实事,为百姓切身利益思考的人,才能让他们如此爱戴。
如今萧家村村民各个能吃饱饭,每家都攒下铜板板交得起赋税,家有余粮的生活皆是托了林恬儿的福。
她受村民爱戴也是应该的。
“林姑娘,这次你回来住下吗?”
“林姑娘,你不在村里生活了,咱们好想你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让林恬儿一时受宠若惊,她没想过回来会受乡亲们如此爱戴。
“大家让让,我和夫君先回一趟家,稍后有事的去我家找我商量就好。”
提到回家,原本无比热情的村民忽然就静默下来,有人不愤地道,“宋秀才家的大宅被萧达和萧志两家人霸占了。今天宋秀才回来了,看他们搬不搬出来。”
有人提起这个话茬,村民羡慕嫉妒的话题就多了起来。
宋宁轩眉宇间有着不悦,他的宅院被人占了一事,他怎么不清楚?
村民见他不高兴了,自动自觉地让开一条路,马车终于顺利进了村。
“宁轩,他们占了咱们的宅院,应是上一次的山石塌陷让那两户人家没了住处,你没有不高兴吧?”
“一所空房罢了,闲置也无用,让他们住着吧
!”
这种身外之物宋宁轩并不看重,只是他不看重,并不代表着其他人不看重。
宅院被人占了,本想绕路直奔田枣花家,先让她召集齐与她合作生意的几人,再谈后续的事情。
可经过老宅时,竟然听到里面传来打骂声。
“惯会偷懒的婆娘,叫你洗个衣服,你就弄那些没用的,天天和我说能赚钱能赚钱,赚来的钱呢?”
林恬儿听了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别人家婆媳如何相处她管不到,但住在她家还不安生她就不依了。
“宁轩,我们回老宅看看吧!”
宋宁轩点头,二人向老宅折返,走到大门前,女子的哭求声音更大了。
“娘,你这是做什么啊,我这才弄好的串,能给二十文呢,你这样把菜毁了我们是要赔钱的。”
“你整日家里活不干,日日说能赚二十文钱,钱呢?怎么不见你上缴一个铜子?”
“儿媳不是想着攒钱盖房子吗,咱们也不能总借住在别人家啊!”
“呸,要不就说你没长脑子,有这么好的大院子不住,你攒什么钱盖什么房?这村头的风水是咱们家村尾能比的吗!”
“可是娘,这不是咱们自己家的宅院啊。”
“住久了
就是自己的,我们不走谁敢撵。咱们没处住,撵咱们的人就是缺了德、冒了烟的。”
“就是,要我说嫂子你可真是挨累不嫌活多,你这么拼命赚钱村里人都看着呢,回头咱们说没钱盖房子谁信,踏实住在这不好吗!”
“……”里面一时停了声音。
只听那老婆子又道,“从今个起,这些活计你都不许做了。”
随后里面传来摔摔打。打的声音,还有年轻女人惨叫声。
“赶紧把衣服都洗了,眼看晌午了,你饭也不做还指望我和你弟妹做吗?”
林恬儿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她不过站在门口片刻工夫,就险些肺子气炸了。
她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能撵你走,看谁说我缺德!”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林恬儿冰寒着一张小脸出现在大门前。
看到院里的情形,林恬儿更生气了。
一个年不过三十的女人长得又瘦又小的,正蹲在地上收拾踩烂的肉从竹签里一个一个拔下来,她身边跟着一大一小俩女娃娃无声抹眼泪。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婆红光满面,手拿鸡毛掸子叉着腰,站在背阴地里敲敲打。打。
一个顶着硕大肚子的年轻妇人养了一身
的肉,正坐在墙根下不住地打着扇子。
几人看到门口的林恬儿和宋宁轩,皆是一愣。
“你们是谁?”裘氏一时没认出来人,语气有些横。
林恬儿虚眯了双眼。
“裘老太婆,暂住别人家的宅院你挺心安理得啊!”
裘氏见来人豪横,她反而蔫了。挤出讨好的笑,看了看一身丝绸纱衣美得不像话的少女,又看了一眼周身冷冽气息,生人勿进的宋宁轩。她认出来那一刻,忽然神经就紧张起来。
“原来是宋秀才回来了,你们不是搬进城不再回来住了吗?”
林恬儿扫了一眼这家大儿媳妇胳膊上露出的青紫痕迹,越发讨厌这个叼妇。
“我们是搬进城了,但我这么大的宅院被人白住着,不得回来收点房租钱吗?”
林恬儿最讨厌裘氏这种身强体健什么活不做,一心磋磨儿媳妇的老妇女。看到她,就想到当初的萧何氏与自己。
“收房租?当初我们住进来时可没说是租,我们只是借住,借住还要房租吗?”
宋宁轩看着这种占便宜当成理所应得的人就厌烦,与这种人揪扯就是浪费时间。
不好好给她长点教训,真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该让着她。
只听
他道,“那就不提房租的事,咱们只谈你们私闯民宅占为己用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