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指天发誓:“爹,以前我确实做过坏事嫁祸给白苗苗,但这次的事就是她干的,昨天下午只有白苗苗跟景桃花过来,她们借口给奶奶拿换洗的衣裳。您要是不信,大可去问。”
白怀忠一跃起来,还没走到大门口又折返回来,村里人都在猜测他们家的事,他本想为了几个孩子遮掩过去,直接过去问不是不打自招。
他回屋里冷冷质问:“你们娘仨在家吃的喝的都一样,如果真的下药,为何白莲没事?”
“那是因为白莲没喝这个。”白雪端来昨晚喝剩的红枣菊花茶,“爹,不信您尝尝,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吴月红扑通跪地:“怀中,我都跟了你十几年了,你要相信我就是白苗苗那个小贱人干的。”
白怀忠犹豫了,他虽不敢现在就去找白苗苗,但也不愿让白苗苗这样骑在他头上拉屎。顿了顿接过茶壶,咕咚喝了一大口。
母女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白怀忠身上,白雪悄悄给母亲使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赶紧出去打水冲洗干净身上的污秽。这药劲头十足,要是她能趁机跟白怀忠在一起,哪事情就还有缓和的余地。
可她好不容易手忙脚乱的梳洗干净,白怀忠却出来,眼睛看都不看吴月红,丢下一句我去当铺看生意就走
了。
吴月红想追又不敢追,只能在家里抹眼泪。
白雪出来劝说:“娘,别伤心,等爹气消了就好了。”
“你爹现在碰都不碰我一下,要不是看在你们都大了要成亲,他肯定把我撵出门去。”吴月红哭的伤心,“娘命苦,现在只有你赶紧怀上程志远的孩子,家去程家,到时候娘才能凭着你扬眉吐气。”
白雪只觉得眉心突突的跳,低声呢喃:“这件事千万不能传到程家去。”
她话音才落,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程志远双眼猩红,额头青筋暴露,牙关紧咬,像极了捕食的野兽,开口就是一句质问:“你干了什
么好事!”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白雪早已了解程志远的性子,他虽软糯无能,但心性耿直,喜欢的时候什么都好说,一旦倔起来连他爹娘也是敢顶撞的。
她只能遮挡脸上的淤青装糊涂:“我怀着你的孩子,什么都没做啊。”
“你还撒谎,你要是真的怀了我的孩子,你爹敢这么打你?”程志远眼冒毒光,伸手召进来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一进来二话不说就捏住白雪的手腕,又摸她小腹,待白雪反应过来想躲的时候已经晚了,老妇人回话:“白姑娘脉象正常,小腹柔软平坦,根本没有怀孕。”
“你胡说,我肚子
里明明怀着程家的骨肉,在程家大夫诊过脉的!”白雪上去拉扯程志远的手,“志远哥,你要相信我,我没骗你,我真的没骗你。”
“啪!”
程志远甩手就是一耳光,眼角两行热泪:“我们的亲事作废,之前送来的东西以及定亲的信物我们家都不要了,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一眼。”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白雪知道自己完了,清白没了,名声没了,婚事也没了,这一辈子都要被人指指点点再也抬不起头做人。
吴月红也瘫坐在地上,丢了程家的亲事,恐怕白怀忠一气之下真的休了她,她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