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珩端来一盆温水,先给白苗苗擦拭干净,自己再洗。
“你这么快就烧了热水?”白苗苗好奇。
“刚才的洗澡水我留了些。”
景煜珩把水倒掉,半躺在床头,轻轻摇着蒲扇。
白苗苗则依偎在他怀中,脸颊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看样子有戌时了吧?”
景煜珩朝外面看一眼:“戌时三刻了。”常年上山打猎,他一看太阳跟月亮的影子就能判断出时辰。
白苗苗叹了一声:“看样子睡不成了。”
像是印证她的话,没一会,村里便响起吵闹声,连带着狗都跟着旺旺大叫,村里很快热闹起来。
景煜珩起身披
衣,跟白苗苗一起朝最热闹的地方走去——白家。
白家大门紧闭,但村里人已经将白家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都伸着头朝里面张望。
王成刚家离得最近来的最早,也听得最清楚,王大娘在最前面添油加醋的卖弄自己听到的消息。
原来白怀忠半夜忽然回来,紧接着就传来打骂吵闹声,然后就从白家出来两个男人人,其中一个正是村头的傻子,另一个人飞快跑出村子,却没看出来是谁。但两人都是衣衫不整,在白家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听着院子里吴月红跟白雪凄厉的哭声,白苗苗别提多解气。
王大娘还在兴奋的
描述着:“啧啧啧,傻子跑出来的时候裤子都没穿,你们说说他在白家干什么?”
几个年纪大的妇人撇嘴道:“白家都是女人,男人进去还能干什么,但白家三个女人,两个男人也分不均啊!”
人群一阵哄笑。
王大娘注意到后面的白苗苗,大声问:“苗苗,你在家的时候就不知道这些事?你们家谁跟傻子好的?那个跑掉的男人是谁啊?”
这话问的恶毒,意指白苗苗也在家勾搭男人鬼混。
景煜珩瞬间阴沉下脸:“您这话问的好没来由,苗苗的清白我最清楚,况且之前林福生给她诊过脉,村里人人都知道。”
白苗苗也冷冷回道:“大娘若是好奇这些自己进去问就是了,何必站在这里说风凉话,背地里议论别人的家事你,也不能显得你有多干净。”
“你说谁呢!”王大娘老脸猩红,看架势要动手。
王成刚一把拦住她:“行了,别闹了。”
王大娘一把推开他,高声叫嚷:“你们白家人做了丢人现眼的事,还不许人说了,你能堵得上全村人的嘴吗?”
花二姐出来替白苗苗抱不平:“苗苗早就嫁出去了,白老爷也不止一次当着全村人的面说没有苗苗这样的女儿。还是把村正找来,看看这里面到底什么事?”
院子里
吴月红凄厉的呼嚎声忽然止住,大门吱呀打开,白怀忠急匆匆出来对着众人拱手:“实在抱歉,这么晚打扰大家休息了。家里没什么事,就是我夫人突发癔症,风言风语的大家听到就当没听到。”
“什么癔症啊,我们都看到了,傻子衣衫不整的从你们家出来,还跑走了一个男人。”王大娘向来跟白家不对付,毫不留情的戳穿。
王成刚赶紧捂住媳妇的嘴:“你别瞎说了!非要闹得鸡飞狗跳你才高兴。”又对白怀忠说,“我们什么都没看到。”然后强拉着媳妇回家去。
但其他人还都围在白家门口,伸长了脖子朝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