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先去宋四棍在后街的宅子,没找到人,又跑去镇上最热闹的红馆——梨香馆。
二楼的雅间,宋四棍正左拥右抱喝酒吃肉听着小曲儿,听狱卒说白苗苗来救人一把推开怀里的两个女人:“那小妮子看着不大点,倒挺有本事,一千两银子这就凑齐了?”
“是挺快,早知道就要三千两了。”钱老板依依不舍的搂着相好使劲亲:“既然她凑齐了银子,四弟你就把人放了,按照约定好的那一千两咱们对半分。”
喀嚓一声,宋四棍手里的酒杯应声碎裂,酒水顺着指缝往下淌。灯光阴影下,面目愈发狰狞恐怖。
钱老
板一激灵,赶紧推开怀里的相好,老老实实站起来:“你这是···”
宋四棍皮笑肉不笑,冷冷道:“一千两银子归你,但那个小娘子,我要定了。”
“可···她已经凑够了钱,咱们说好的不放人不合适吧,虽然这几天县老爷不在,但总归是要回来的,到时候闹大了可不好收场。”钱老板瑟瑟。
“咱们是说好的,但她自己拿不出银子跟我们可没关系。”宋四棍摩挲着头顶的疤,对狱卒道,“你回去告诉那个小娘子,就说我睡下了,让她明天一早再来赎她相公。”
狱卒刚一转身,又被宋四棍叫回来:“还
有,给我盯着她们今天晚上住在哪。”
怎么也跟宋四棍十多年的交情,钱老板很快反应过来,阴测测的道:“难道你是想趁她睡着···”
“啊哈哈哈~”宋四棍把手里碎裂的酒杯仍在地上,胸有成竹,“我看上的人,就没有能逃过我手心的。”
大牢门口,白苗苗早已等的焦急万分,景煜珩就在一墙之隔的牢里,她拿着足够的银钱却不能救人出来。
两个人来回踱步,就好像脚底下踩着团火停不下来。
一阵风吹来,天上的繁星皓月被乌云遮盖,眼看又是一场雨。
景桃花抱着匣子的手都酸了:“人怎么还
没回来?不会是故意把我们晾在这里吧。”
这个还真不好说,白苗苗刚要说什么,就见狱卒从路口过来,却不见宋四棍。
“这位大哥,牢头人呢?”景桃花问。
“我们老大喝了点酒已经睡下了,你们还是明天一早再来,反正也不差这一夜。”狱卒擦着额头的汗珠。
白苗苗一听气急:“什么叫不差这一夜,你们多耽误一夜我相公就要在牢里受一夜的罪。”
狱卒脸一沉:“嘿,你跟我急什么,有本事找老头去,看把他得罪了再多扣你相公几天。”
“要不是我相公在你们手里,你真以为我不敢。”白苗苗气
的不行。
景桃花拦住她,小声劝:“别吵了,咱们好不容易凑齐了钱,现在紧要关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就再等一夜。”
已经是深夜,宋四棍不在她们也救不了人,回家的话来来回回又耽误时间,白苗苗边带着景桃花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只等明日一早拿钱救人。
一路上,白苗苗都不时回头,搞的景桃花心里发毛:“你怎么了?一路上一惊一乍的,这大晚上的你别吓我。”
白苗苗推开窗户左右看,外面已经下起细细密密的雨,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回头却又没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