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色瞬时阴沉,冰冷刺骨。
手背倏然暴起的青筋,带着隐忍的克制。
他转头刚准备把这个该死的女人丢下车,就见她蜷缩在车窗一角,神色似猫一样,不安,但柔顺。
是很少出现的顺毛样子。
她现在意识不清醒,而他跟一个意识不清醒的人去较劲,显然很没意思。
“该死!”
陆景行低骂一句,烦躁地扯了把领口,没控制好力度,直接把纽扣拉开了。
崩掉两颗扣子让领口敞开一大片,线条利落的胸肌蔓延向下,彰显出男人性感的张力。
也幸好苏念那一时失言,只是那一秒,过后没有再失言过。
不然,陆景行估计是等不到车子行驶到目的地,就会把这女人丢下车。
或许,他今晚就不该把这个女人带回来,应该一如往常般冷眼旁观即可。
反正她也不需要他,她需要的是别人......
回到别墅。
陆景行有很多房产,这一套在郊区,是他单独时候常来的一套。
他喜欢这里的幽静,没人打扰,又离江边很近,暴雨的时候,在楼上大平台听着江面被暴雨撞击的声响,让他想到自己多年来的风雨飘摇,触景生情。
这样能让他坚定一些,坚定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是如何走过来的。
他那些黑暗和阴郁,是怎么形成的。
他回不去了,也变不回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了,而且本来他就不是温文尔雅的男人。
从来都不是。
别墅的佣人已经提前接到司机的指令,医生和佣人全都在待命,见到车子开进来,立马迎接了上来。
佣人见先生半拖半抱着女人,连忙伸手来接,没想到苏念不仅抗拒陆景行,她抗拒每一个靠近的人。
意识不清醒让她对每一个人都保持警惕,这也是一直漂泊生活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包括陆景行,只是陆景行身上有熟悉的味道,比这些纯陌生的气息,要好一些。
陆景行眼见女人不配合,抗拒佣人的接触,心情反而好了不少。
他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淡声道:“不用了。”
佣人看着趴在先生身上,还在张牙舞爪的女人,下意识觉得这个女人是不一样的。
其一,这栋别墅从没有见过女人。
其二,陆先生很少会对一个女人表现出耐心,他不是一个耐心的人,但此刻这个品质,竟然罕见的出现在他身上。
所以她断定这女人对陆先生是特殊的人......
下好判断,她就知道该怎么服侍贵客了。
陆景行把人往沙发上一放,医生立即上来诊断,之后,他犹豫了一下,说:“陆先生,这位小姐喝的应该不是什么烈性有毒的药,类似于一点会迷幻的中药,很好解决。”
“那就解决。”陆景行言简意赅道。
“恩,”医生点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小姐这情况......找个人睡一觉就能解了,还不怎么伤身体。”
家庭医生都灵活的很,陆先生难得带女人回来,他自然是要有眼色,来促成一些什么......
反正话说到位,选择权在于这个男人。
本来他也是实话实说,方慎也是想让自己快乐,自然也不会给苏念喝什么有毒的东西,大概率就是催化一下情绪的饮料罢了。
陆景行问:“别的方法呢?”
显然他是不赞成第一方案的,医生一愣,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陆先生那眼神,可是赤果果的,就是纯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同为男人,他最了解男人的眼神代表的含义了。
医生挠了挠头皮,说:“或者就打一针,您看要怎么处理?”
“伤害大吗?”陆景行问。
医生这下不敢自作聪明了,连声道:“不会很大,您放心,我选择药效最温和的镇静剂。”
陆景行皱眉看着女人,眸光沉了沉,没有多犹豫。
“那就给她打针。”
医生点头,随后拿出急救箱,准备工具给苏念打针。
奈何苏念还是不配合,即便手腕被束缚住,还不住的使劲扭动身体。
佣人力气不敢放大,怕伤到女人,看上去很是无可奈何。
最后,还是陆景行拿手按住她,对医生吩咐,“给她打针。”
等一针下去,苏念安分了不少,很快就变成柔软的小鹿一样,乖顺起来。
陆景行吩咐佣人去带她做清洁,自己也转身去了楼上的浴室清洗。
到了房间,他脱去沾上污秽的衣服,赤着身体,走进浴室。
热水冲刷下来,唇上带起一点疼痛,陆景行伸手摸了摸刺痛的地方,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