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瞬间,休息室落针可闻。 “司宴哥?”宋欣有点怵他,她这个表哥很严厉,母亲也提醒她见到表哥要收敛一些。 但一想到是自己挨打,她又硬气起来,伸着半边发红的嘴巴,带着哭腔道:“司宴哥你看看,明溪她是不是发疯了?!” 窗外日光正盛,附在男人英俊的五官上,拓下一片阴影。 明溪鼻尖一下就酸了,有受委屈的苦,还有手背烫伤的疼。 视线相交,傅司宴眉头深锁:“明助理,公司的规章制度是不记得了吗?” 男人的无情犹如一面墙,堵得明溪无法呼吸。 四周一片静谧。 她孤立无援地站着,身形纤细却笔直,犹如雾色山水里的青竹。 刚进公司时,傅司宴就告诉过她,公司不是她耍小情绪的地方,他也不会纵容她的屡次失态。 明溪都知道,也能明白他的立场。 但此刻,她很想问他有没有听到那些话,还是说他也默认那些话—— 她明溪,就是个暖床的玩意。 原先看热闹的同事在傅司宴来后,便四散开去,但仍有几个大胆的偷偷杵在不远处,等着看好戏。 男人冰冷的眼神,让明溪从头凉到脚。 她掐了掐手心,抑制快要溢出的酸楚,对上宋欣低头。 “对不起,作为傅氏的员工我不应该打你。” 宋欣看着明溪低头,抬起下巴洋洋得意:“呵呵!你别以为道歉就没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明溪打断:“这一巴掌仅代表我个人,作为明溪我拒绝道歉。” 说完后,她不再看男人一眼,错身而过。 “你个......贝戋人!” 宋欣脸都气歪了。 她跋扈惯了还是头一回吃这么大亏,而且是在一个她瞧不上眼的女人手里。 现在就算把这个女人千刀万剐,都抵消不了她所受的耻辱。 她气急败坏道:“司宴哥,你听听这个贝戋人说的什么话!把我脸打成这样,还那么嚣张,你把她叫回来,我要打她一百巴掌!” 傅司宴目视明溪瘦削的背影,薄薄的眼皮上拢着一层阴影。 “到此为止。”他冷声说。 宋欣手段向来毒辣,她觉得刚刚傅司宴也没偏袒明溪,想来也不是什么上心的人。 她咬着牙,眼神阴毒道:“下次,我一定要找人撕烂她的脸!” “宋欣!” 傅司宴瞳孔眯了眯。 宋欣只觉得手脚发凉。 他俊脸阴沉:“我只说一次,收起你的小心思,不许动她。” 宋欣直接被这可怕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心底那些刚萌芽的恶毒招数直接被生咽了回去。 她磕磕巴巴说:“知、知道了......” 傅司宴冷冷扫了宋欣一眼,离开时对身后的周牧吩咐道:“不相干的人,以后一律不许进来。” 宋欣还无知无觉,拍着马屁道:“司宴哥您这么大公司,规范是应该的。” 下一秒,周牧上前,对着她做了个手势:“宋小姐,请。” 宋欣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就是那个不相干的人,她对着傅司宴的背影就想追过去,却被周牧叫来的保安直接拖向门外。 任凭她撒泼打滚,保安一点情面都不留。 ...... 明溪回到办公室,给自己换了套衣服。 想到男人冰冷的面容,心底一片悲凉。 到下班时。 周牧在出口处拦住了她。 他说:“明助理,总裁有急事让我送你。” 明溪拒绝了。 以前她看不清,现在才知道...... 她算什么呢? 傅司宴又怎么会陪她去看外婆。 明溪到医院时,护工阿姨正准备服侍外婆吃饭,她接过来亲自喂给外婆吃。 外婆之前一直在乡下居住,上个月体检查出胰腺炎,她不顾外婆的反对,坚持把她从乡下接来城里治疗。 隐婚的事,外婆不知道。 她本来准备今天带傅司宴告诉外婆,给她一个惊喜,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等外婆睡下,明溪才从病房出来,站在门口等车。 远远的,一辆黑色豪车停在了医院的正门口。 明溪眼睛一亮,那车,是傅司宴的。 他来医院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