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山道上,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青年往这边走来,看到那端坐在溪边的红衣他咧嘴招了招手。
“天红,好久不见”
红衣面色一沉,周边花朵凋零飘散,青草枯萎。
“别马着一个臭脸嘛,我又不是猛虎恶狼,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开心些,笑一个”
“噢,对了”
“百年之期已到,碎星大陆,该上税了”
红衣扭过头来,神情带着淡漠与冰冷。
“湛天南,此界的气运已经被王慧天藏起来了,我也寻找不到,而新的气运之子才刚诞生,想要吸纳足够的气运尚需些时间”
湛天南脸上闪过一丝嗤笑,眼神中明显带着怀疑。
藏?
足足一千万的气运,整片大陆百年底蕴,百年凝聚,一介凡人,他又能藏到哪里去?
“天红,莫不是你与他在给我演苦肉计吧,戏很精彩,不过我只要结果,拿不出气运,你应该知道后果”
红衣一脸淡然,从溪水里收回脚,赤足向着山上走去。
“通过此次事件我已然明白,我斗不过他,那是一个不怕死的主,想要让他将吞下去的气运吐出来根本不可能”
“待他从深渊里拿回掩天伞,我更加不是对手,我放弃了,即将被规则同化消融,接下来的事你去与他谈吧”
“我不管了,摆烂了,你爱咋的咋的,你现在威胁不了我了”
看着那向山上缓步走去的红衣,湛天南脸上闪过一丝阴翳。
什么人最难对付?
将死之人!
这块破大陆,天道是将死之人。
那个惹事的也是一个不怕死的主,他这次还真是遇到了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