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阵中，我加了撕裂时空的阵法。”
上官凛沉默片刻，悠悠开口。
司燃闻言转头看着上官凛，不可置信地开口，“那不是失传了的秘法吗？而且练不好，你就魂飞烟灭了。”
“可我，就想让你活着。”上官凛盯着司燃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司燃似乎从中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愫，却无法分辨，只能收回视线，目视前方。
“天道给你的诅咒，我解不了，所以，我只能另外找办法了。”
“那你又是怎么来的？据我所知，时空撕裂，非身死不能实现。你不会也被宰了吧？”
“神魔大陆被我毁了。”
“......”司燃无法形容这一刻的心情，很复杂。理论上，他应该觉得难过，愤恨。毕竟那里还有他的千万子民。
可是，实际上，他却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解脱了。
“对不起，阿燃，是我害得你没有家了。”
“下车。”
“阿燃，我……”
“我说下车！”
上官凛站在原地看着离去的车辆，眼神晦暗莫名。
司燃独自驱车回到了住处，黄伯和叶世明还没回来，他直接回房间，将自己整个人扔进了床里。
冷静下来，他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很多东西，比如初见时，上官凛的眼里没有错愕，仿佛早知会相遇。
还有那处小型行宫，没有几年时光，是打造不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
司燃掏出了戴在胸前的弑神剑，剑柄处的红宝石依然夺目，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里面的应该是血液。
流动的暗红色液体，除了血液，他想不出其他东西。
一切似乎都不是偶然，只是自己大意了。
自那之后，上官凛就再也联系不上司燃了。他也不敢贸然出现在他面前，生怕把人彻底惹毛了。
“爷，您没事吧？”邹荣从没见过上官凛心不在焉的模样。
“没事，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老爷子十分钟后就到了。”
“爷爷他老人家要过来？”
“是。”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上官凛整理着自己的思绪，等待着老爷子的到来。
“小凛。”
“爷爷，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上官老爷子自从退休后，就鲜少来公司。
“我想着出来走走，又没想好去哪，就来找你了，有空陪陪爷爷吗？”
“好。”
爷孙两人没有坐车，一直沿着公司旁边的公园在逛。
“失恋了吧？”
老爷子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直接把上官凛问住了。反应过来后，连忙否认，“没有的事。爷爷听谁乱说的？”
“还有听谁说？我看出来的呗，最近这段时间你的状态，跟我年轻那会儿失恋的状态一模一样。”
上官凛没出声，老爷子自觉猜对了，继续滔滔不绝，“没有经历过失恋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恭喜你，又闯过一关。”
“爷爷，您这安慰人的方式真是别出心裁。”
“来，说说看，哪家小姑娘这么没眼光啊？”老爷子找到一处长椅坐下，一副八卦的表情。
这才是他的终极目标，孙子的八卦，他第一个知道，想想就开心。
犹豫了片刻，上官凛终究还是掏出了手机，翻出和司燃的合照，递到老爷子前面。
“我要看惹你伤心的小姑娘，给个小伙子我看干嘛？”
老爷子看了眼，觉得还挺帅。
“没有小姑娘，只有小伙子。”
“什么？”
“我喜欢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