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没人,顾绯抱着女子,慢步走上石台阶。
不知是怕惊着怀中人,还是怕摔倒,他每一步都走得极慢。
李小鱼对自己缠在顾绯身上的行为浑然不知。
半醒半醉的她或许有意识。
已经喝到脑袋一片空白的她,眼前模糊一片,依靠那不知道乱飞到哪的思绪,认出了眼前这张模糊的脸的主人。
“顾...顾绯,你算哪个皮皮虾,敢打本老虎的屁股?”
双手揪住男人肩膀上的衣裳,弓着腰背仰头看人,让她觉得不舒服。
她蹭地一下坐直了。
她像只条扔上岸的鱼,看着只是轻轻摆动,实则力气不小。
男人那只放在她尾骨上的手,往下些许,然后轻松将人往上一抬,直接让李小鱼的脑袋高出一截。
这俯视的感觉也不是很好。
脑子里都是酒的女子,又慢慢往下滑。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对于那处摩擦男人胸膛的事,她是一点都没感觉。
她很不爽,这狗男人居然不回答她的问题。
她脾气不小,醉酒后脾气更大。
小手捧着男人的脸,噘着嘴,气鼓鼓地凑近。
顾绯不是君子。
见她那双一向清澈的眼眸,此时朦胧无比,越靠越近。
他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把头微微放低了些许。
下一刻,他以为那张要亲自己的嘴,没有落在唇上。
李小鱼热乎乎的脸贴在男人冰冷的脸上,像猫似的蹭了蹭,细腻的肌肤触感,让她舍不得拿开。
“好滑啊....”
说完,她突然又想起了要做的事,用力蹭了蹭男人精致的脸。
语气凶凶:“顾娇娇,你说...话啊!”
脸上酥酥麻麻,她的发丝在耳畔扫来扫去,加之带着酒气的灼热气息落进耳心。
顾绯心尖一痒。
走得再慢,也有走完的时候。
他低哑地声音问道:“皮皮虾是何物?”
一阵冬风拂来,激得李小鱼打了一个冷颤,她下意识往顾绯怀里钻了钻。
顾绯也乐于搂紧她。
酒喝得太多,李小鱼身上像火炉子一样,燥热不已。
她的手缓缓滑到男人脖颈处,把他的衣领处扯开了一些,然后把自己的脸埋在他颈窝。
享受冰冰凉凉。
“皮...皮皮虾是...”
她脸皱成一团,迷糊地摇头:“不..不对,皮皮虾不是重点。”
说话的时候,她的唇是贴着他肌肤翕动,顾绯垂眸看了她醉酒导致通红的脸,眸色一暗。
喉结滚动,薄唇轻启:“那什么是重点?”
他明知故问,低哑的声音在寂寥的冬天,格外性感。
蹭久了,脖颈处也变得热了。
李小鱼把头脸了一个方向,换到另一边,看她身体扭转弧度过大,担心扭伤她的腰,顾绯换右手臂抱着。
可惜右手掌无力,摸到不了女子的盆骨。
他用左手推开家门,同时女子模糊不清地声音也随之传来。
“你为什么要打我屁...股,我是...是个大人了,那地方...不能随随便便打,你...你不知道吗?”
听着一个喝糊涂的人,来反问自己。
顾绯想笑。
他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关上门,插好门闩。
抱着她慢步往房间走,笑里带着几分哑意:“我要带你回家,你不听话,为何不能打?”
李小鱼脑海浑浊不清。
记忆犹如电影般在脑海回放,放着放着,脑子里的胶卷一下乱了。
时间线也乱了。
她只知眼前人是顾绯,脑子里的记忆却是顾绯要杀她,她想睡了他然后跑路那段时期。
那段日子,她对顾绯意见相当大。
再听到他这句话,她的小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顾绯脱掉她的鞋,刚把她放到床上,要睡了人跑路的李小鱼,跟个泥鳅一样爬了起来。
她眼神模糊,能看到顾绯的轮廓,却怎么都摸不到他。
顾绯站在床边,眼神晦暗地睨着她,见她在床上爬来爬去,不知道在找什么,但他知道,她再往前一步,人就要从床上摔下去。
大手一捞,半跪在床上的女子,上半身稳稳贴在胸膛。
她太热了,又在床上爬来爬去。
呼吸有些急,随着她的呼吸,起伏也像潮水般时涨时退。
凝视那张被酒润染到绯红的唇,顾绯深邃的眸子越来越暗,“你在找什么?”
说话间,他低头慢慢靠近。
与此同时,李小鱼摸到了他的手臂,她使劲攥了攥,发现是真实的布料,傻笑了两声,顺着他的手臂滑到他的腰后。
当薄唇贴到红唇时,她也摸到了想摸的东西。
安静的房间里。
除了彼此的呼吸和衣料被攥住的沙沙声,响了一道压抑的闷哼声。
顾绯喉结一滚,没有急着探入,他像描画般沿着唇形描摹,同时,被带起愉悦感的女子无意识地往前靠了靠。
她没有忘记自己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