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里的柴退出来。
话音刚落,顾绯就把话接了过去。
他说:“我不介意。”
手上的火钳一顿,李小鱼眼睫眨了眨,抬眸看向厨房门口。
顾绯已经离开。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一字一顿地重复:“他不介意...”
趁着她洗澡之际,顾绯弄好了药。
等她出来,他把药碗递给她,语气带着不易察觉地关心:“薄薄敷一层即可。”
接过药碗,李小鱼乖巧地向他道谢。
不管眼睛能不能看见,顾绯都不太需要油灯,他把油灯放在睡觉的房间便离开了。
他在洗澡,李小鱼在房间跟那块要掉不掉的皮肤斗智斗勇。
扯掉又疼,不扯掉也疼。
关键她还没那个勇气去扯。
顾绯澡都洗完了,她还没搞定。
进房前,男人转过头,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上好药了?”
或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他低沉的声音听着有种质哑感。
李小鱼像只舔尾巴根的猫,脑袋正埋得低低的,听到他的声音,她吓了一跳。
立马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无奈地回道:“没有,那块磨破的皮没有掉,一扯太疼了,我不敢扯。”
顾绯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
他看着躺在窝里睡觉的狗子,拧了拧眉,道:“长痛不如短痛,你若下不了手,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