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还有她女儿欧仁妮的一份儿……爱米丽的女儿现在大概快十岁了吧?检察官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邪恶而又可怕的念头。 “那么,欧仁妮小姐也随母亲一起进来了吗?”他装作不经意地问。“刚才我都忘了问她了。” “是的。”夏奈尔理所当然地回答,“哪有把母亲招进来却让年幼的女儿流落在外的做法呢?” “那么,欧仁妮和伯爵关系怎么样?”检察官追问,“一般来说,情况会有些尴尬吧?小孩子总是会无视母亲的难处,把接近母亲的人当成夺走自己母爱的坏蛋……” “这您就多虑了。”夏奈尔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欧仁妮小姐和伯爵相处非常融洽,具体的生活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伯爵每次呆在这边,欧仁妮小姐都会为他一展歌喉——顺便一提,欧仁妮小姐唱歌确实很好听呢。” 夏奈尔觉得这种事情无关紧要所以就照直说了,但是她的话,却在检察官心里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难道居然这就是真相? 难道这个人间,真的是堕落得这么不可救药吗?维尔福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了。 之所以会这么想,一方面是因为检察官多年来一直都在跟各种罪犯打交道,早已经对人类的本性失去了信心;但另一方面,在爱米丽落难的时候,有旧情的他选择了隔岸观火视而不见,伯爵却伸出了援手,对比之下自己显得如此卑鄙——作为一个永远在压抑自己、永远道貌岸然的检察官,不可避免地燃起了一些阴暗的嫉妒心理,希望伯爵也是一个坏人,最好比自己还要坏得不可救药,这样就会让他找回一些自尊感。 当然,检察官也知道,仅靠猜想是无法给人定罪的,这些现在都知道他的无端猜测而已,甚至可以说是胡思乱想。 但是这种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他内心当中也闪过了一丝戒惧——毕竟他也有一个年幼的女儿瓦朗蒂娜。 就在这时候,夏奈尔又把检察官送回到了他的住处,维尔福也不再多问,留在房间里休息了。 而夏奈尔则沿着原路返回到了艾格隆的房间门外,然后垂首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召唤。 “夏奈尔,回来了吗?”没过多久,她就听到了房间里主人的呼唤。 她连忙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陛下,我回来了。” 一边说,她一边扫了一圈房间内,发现艾格妮丝小姐已经走了。 原本她以为艾格妮丝小姐会留在这里更久的——毕竟,这段时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可谓是突飞勐进,陛下也几次三番借机跟她亲昵。 今天他们两个共处一室,却没想到艾格妮丝小姐这么快就被陛下放走了。 夏奈尔也没有深究其中的原因,只是低眉顺眼地等待着少年人的吩咐。 “夏奈尔,刚刚你把维尔福检察官送到住处,他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艾格隆问。 “没有,我按照贵客来对待他,他也对我非常客气。”夏奈尔如实地禀告了他,“不过……他在前往住处的时候,碰到了爱米丽夫人——然后因为是旧相识,所以他们两个花了点时间叙旧。” “嗯?”艾格隆略微感到惊诧。 这对老情人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再碰面了……别的艾格隆倒不担心,但是如果爱米丽透露了太多有关于埃德蒙的情报的话,那就可能打乱他的计划了。 “他们说了什么?”艾格隆问。 “为了不打搅他们,我站得挺远,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夏奈尔回答,“不过……他们好像谈得并不愉快,两个人从头到尾都绷着脸,也没有做出任何越礼的举动。另外,在谈完了之后,维尔福检察官还跟我打听了伯爵的名字和职务,都被我敷衍过去了。” 看来爱米丽并没有透露埃德蒙的信息——艾格隆这才终于放下了心来。 不过他也不奇怪爱米丽做出这种选择,毕竟伯爵现在才是她的一切希望,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 眼下,他需要维尔福为自己效力,把他一辈子的名声转化成自己的资产,他也不愿意看到这个计划出现任何波折,好在只要维尔福不能获知那些最关键的信息,那就不会影响到他的计划。 维尔福看上去对基督山伯爵产生了兴趣,看来是想要结交伯爵吧。艾格隆心里做出了猜测。 既然如此……那就满足你的愿望,顺便满足我自己的恶趣味吧。 艾格隆的脸上露出了戏谑和残忍并存的笑容,“夏奈尔,你等下找到爱米丽,告诉她,如果她还想留在这里,就不要给埃德蒙和我带来任何麻烦,也不要跟任何无关人等泄露有关于伯爵的信息,破坏他所执行的任务。另外,她这段时间不允许私自